自己画一扇窗
人生,有时像处在四面围墙的黑屋里,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墙上有扇窗,它不大不小,刚好够你看到过去,刚好可以让你看到未来,让你感受到风吹的方向。
“找个考试机器当你儿子去吧!”我摔门而去,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它震着我的心,也像一把利斧把我和父亲劈成两个仇人。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了。自从初二开始,我的各项任务都在加大,首当其冲的就是责任,第一次当班长,我各方面还有点应付不过来,想着是班上同学民主投票选的我,我必须尽到职责,但是在履行职责时,缺少威信,管理班上纪律就不顺,就有个别同学专门跟我作对,甚至以此为乐;其次是学习压力,这期物理是新增的课程,数学难度加大了,英语的单词量也陡增,还有好多的语法条款,每周都要应对排名考试——当我被这如山般的压力摧残,个人意志一点一点被夺走,内心空洞犹如行尸走肉的时候,我本以为父亲会给我精神上的支持,但是他的眼里却仿佛只有分数,考得好就见他一脸欢笑,考得不好就得看他那张铁板脸。上周考砸了,不止是语文,还有英语,竟被英语老师勒令写500字的检讨,这次回家,刚推开门,我头都不敢抬,偷偷瞄到父亲铁板的脸,阴沉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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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央求着:“爸,这次没考好,我期末考好就是了,可以吧。”父亲声音大得多:“平时都考成这样,能期望你期末考好?”我再次辩解到:“分有那么重要吗?比我的命重要?”父亲看来是气坏了:“分儿不就是你们学生的命根吗!!”……。我觉得我已经不是他儿子了,考试的分儿才是他的亲儿子。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摔门而去。
在深秋寂寥的路上,我踽踽独行,头耷拉着,背驮着,这是妈妈最讨厌的勾腰驼背,管它呢,我难受着呢。我的眼睛应该不像年轻人那样清澈有神,可能像两口枯井,两口无底的枯井,令取水人绝望的枯井。
我失魂落魄地在校园晃荡着,深秋的校园,树叶也渐次泛黄,一片金黄的银杏叶从我头顶飞落,给我灰黯的瞳孔映上一抹亮色,我的小心脏被她激扬起了点点活力,对,去爬爬山吧。我快步走向那个坐落在校园偏远处的小山,在刻字的石碑前,咂摸着石碑上那三个红色的刻字——不高山,对望刚刚走过的明远湖。真不可思议啊!这里本来没有山也没有湖,就是一片平淡无奇的土地,因为大学新校区的修建,开挖了湖,挖出的土堆成了这座山,栽了好多好多银杏树,一下子就很有景致了。
我顺着山路,很快爬到了山顶,山顶还是那块大石头,小时候它可是我最难攀登的滑滑梯了,要老半天才能爬上去,这会儿,我一步半就登上去了。站在石头上,算是这山的最高峰了,远处明远湖的湖水平静无奇,泛着微光,湖四周和山脚下的树绿得层层叠叠的,银杏倒是渐次泛黄了,还有各种各样树啊,竹啊,花花草草的,明园桥边艺术学院塔楼的大钟指针指向天空,够了,够了,有山有湖有树有花有时空,好一幅自然天成的画卷。
秋天的气息随着时光逝去,你看它不见,寻它不着,它,又不请自来。秋天的野花、鸣虫和天上的飞燕,你们可知我内心的忧伤,竟然还自顾自地开放着,鸣唱着,甚至飞翔着——我左右不了你们,那就左右我吧。也许,我可以为自己的心开一扇窗,想得开一点,也许可以再努力那么一点点,也许可以再刻苦一点点,难关就能过去。平淡无奇的土地上都可以开凿出山湖美景,我也可以的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爸爸寻我来了,“儿子,爸爸的话过激了点,你不要太上心,回家吃饭了。”我和父亲都笑了,像那秋天的云淡淡的,也是醇厚的。也许人生需要面对的墙真的没有窗,那就自己画一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