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搭车
黎明的太阳像清纯的少女,款款地从天边升起。不一会儿,活泼的阳光来到一个个门口、一个个阳台、一条条道路,微笑着向人们问候。路边的小草虔诚地将精心准备了一夜的露珠呈现,我一路哼着小曲,兴奋地往前赶:我要去搭车,我要去危水! 来到街上,一切充满生机。小商小贩们喊价叫价,中年妇女们杀价还价,每一声对话都仿佛是清晨里一串串悦耳的旋律。车还没来,旁边有几个人也都跟我一样在等着,边等边看着听着这热闹的一切,也不失一份好心情。我想,今天一定是让人快活的一天哪! “嘟——嘟——”终于,一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旁边的几个人一拥而上。我不急,反正今天我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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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早已是满座了,可人们还在往上挤。大嘴巴的女售票员十分殷勤地招揽着,使劲地笑着,像看着哗啦啦的钞票长着脚似的往她腰包里钻。我反正是不打算上这趟车了,在一旁就觉得好笑。人吃多了都会消化不良,这车可真受得了。 “小朋友,搭车啊?”没想到大嘴巴的声音会那样的亲切。“嗯,您的车满了,我等下一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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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哎——,满了才好,满了一上去就可以走,不用老等,你看这大热天的,小姑娘你怎么受得了……”边说着,她早已把我的手提袋拎上了车。哎,那么亲切,那么殷勤,我盛情难却。“去危水多少钱?”“呵呵,看你还小,给五块吧!”她那么开心地笑着,眼睛更小了,嘴巴更大了,看得让人有些不快活了。看我还小?本来就是五块嘛!还讨好卖乖,我顺手把早已准备好的五块钱塞给她。 终究是被揽上了车,终究是被挤在了车里头。“喂、喂、喂,都往后面去点,有小孩的把小孩抱着,有包的把包塞在座位底下,后面还有人要上来呢!”大嘴巴的叫嚷声像天边的炸雷一般让人不舒服。“还能上啊?”人群中一片抱怨。
“怎么,人家不赶时间啊?我们不做生意啊?”我想她就只差一句:“上了我的车,就由不得你了!”她四溅的唾沫星子很有点影响我今天的心情了。 车,终于挪动了,像一头喘息着的笨牛,缓缓前行。窗外,太阳不知何时也瞪大了眼,一线线阳光像绷紧了的弦。小鸟大概看厌了这一切,跑到有树阴的地方快活去了吧!车里,男人混杂的烟酒味,女人劣质的香水味,大嘴巴难听的收票声,让人真的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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