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郁还是以前的苍郁
1
苍郁撞车后老实多了,也萎靡多了。
袭了一身的阴暗。
他告诉我,他玩不起了。
我看着他一直盯着那条被石膏纱布裹实的腿发呆跟着他发呆,不说话。
一直到天晚。
2
病房。
他双手插进裤袋,腿被吊在金属支架上,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松松垮垮,残留了百合香的洗衣粉味。发丝慵懒的贴着头皮,第一次给人温顺的感觉,完全的从那个重金属跋扈少年中抽离。只是神情一如继往的低落,感伤。
我说,苍郁,我来了。
他转身意思一下知道了,随即又转回身去,盯着窗棂上的那株桔梗凝眸。
悄悄关上门,悄悄离开。已经习惯了他的安静。
3
一个人的天空总是灰色的吧!容易淹没在陌生的人群之中,迷失自我。
巴士站台上,还是如往日的人挨人。我眯着眼等待末班车。
我喜欢这种感觉。远离尘嚣。
4
窗帘没能遮住耀眼的阳光。缓缓拉开后,透过阳光很多的尘埃在玻璃窗前跳舞。透明玻璃上黏了张纸条。
人太灰暗,那什么也不能做。
字条在玻璃外跟着清晨的微风摇曳。
5
我例外的提早去医院。
这次,我没有敲门。
苍郁还是很安静,无论我或早或晚。
我说,要不要让你妈知道啊?随手取下那根桔梗。
他说,不用。
你思考的也该够了吧,还要深沉下去?桔梗被我一折两段。
苍郁看着我做这些。我轻蔑的对他吼:你还没死呢!
6
苍郁还是以前的苍郁,只是少了些阳光。
7
叔要去日本,我央他带点北海道的东西回来。苍郁喜欢北海道,喜欢那里的和歌俳句,也喜欢小野丽莎,宇多田光,仓麻布衣。
我不喜欢。
北海道的女人太美了,美的不真实,让人觉得格外的虚伪。忽然发现其实苍郁也是如此的虚伪。
叔给我带来那边的“白色恋人”,听说是北海道的一种特产糕点,可我乐意称它为虚伪。
8
我把北海道的虚伪递给苍郁。我猜他一定知道“白色恋人”,可他依然没给我多大表情,多大的讽刺。
“啪”北海道的虚伪消失在医院的乳色地板上。
苍郁,你该死。我又一次的吼他。
他看向我
,眼里有我读不懂的悲哀。
我要出院。
9
我推着苍郁,出了医院。问他:想去哪儿?
他说,随便。
我想,他应该嗅嗅郊外的空气,他都闷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让我停下来,一个人看远处风景,出神。
他说,我们一起多长时间了啊?
三年吧!时间过的真快。
三年,我们疯了三年了,再有多少个三年容我们任性呢?说完,他要回去,却不让我帮他。
10
我不再去看他,尽管他家与我的住处只隔了一条胡同。
11
我去了酒吧,在那边驻唱。大学的课不太忙,人有必要学着生活。
面试的时候,并没费太大的劲。老板与苍郁是旧识了,毕竟苍郁的地下乐队在一些酒吧里还是有些名气的。
12
组合地下乐队时,纯粹是为了赌气。那个时候,苍郁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骆苍郁的摇滚。那个时候的苍郁要比我们都有激情,也是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苍郁喜欢摇滚,喜欢摇滚中的野味。
13
忽然之间,想离开这个城市。
太累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该做什么。
苍郁在的时候总是跟着苍郁。
他在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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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想再好好的看他一眼。
14
我仅仅穿过一条巷子就看见苍郁家的那栋大房子。只是大门紧琐,透着铁门独有的清冷,朱红剥落,紊乱的锈迹爬满了整个大门,像是曲被岁月整蛊了的哀歌。想想,三个月了吧,真快!三个月了,苍郁撞车三个月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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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郁不在家,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告诉我,他离开了。在我之前。
我看着被冷落的铁门,在胡同的末了,越发的空旷,越发的落寞。狠狠的踹了它一脚。
“啷当,啷当”声音传的很远。
16
意料之中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意料之外的没了苍郁的消息。
17
又是一个三个月,一个叫孙末的男孩打我电话。
手机号还是先前的那个,没有换掉。也许心里边还是希望苍郁打过来找我说话的。
孙末说,苍郁去了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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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我心中的圣地!
18
孙末很了解我,彻彻底底的,包括我有掐人的恶习。
可能,他和苍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