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离别
暖和的春风徐徐吹来,吹拂着空中曼舞的雨粒,又是到了“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时间跑得好快,眨眼间元宵已到,长长的寒假一闪而过。我好想把时间拉住,求他再等会,等会。至于理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或许,是害怕十八岁所应承担起的责任;或许,是害怕——面对离别……
下午,懒散的阳光静静地躺在客厅沙发上,我正准备行李,要赶赴学校,姐也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你吃完元宵再走吗?”不知道哪儿冒出的一句话。
我顿了下,这一问,仿佛爬山虎无数细小的卷曲,攀满了我的整个心灵,一种心痛的感觉时隐时现。
“应该是不了,今晚学校就要上课的。”
“哦”,姐姐似乎很失落,轻轻地应了声,想要再说什么,却没有了声音。
路上,各处都烟花绽放,在开阔的天空舞台上绚丽起舞,红的,蓝的,紫的,玫瑰色的。夜晚的天空好像一张巨大的黑羽绒被,镶嵌着无数的金丝……春风中夹着浓浓的火药味,向人们传递着节日的喜悦。
是啊!正是万家团聚,欢乐共享之时,而我正在离家的路上。
来到了校外租的房间,许久没来,打开门,屋内已布满灰尘。没法子,打扫吧。幸好,上次临走时我用塑料薄膜把各物品都一一包了起来,被子也用厚厚的窗帘盖着,所以并没费多大力气,房间就打扫好了。
铺好被子,我正想早早入睡,早点告别今天,却突然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会是谁啊?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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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妈!她怀抱着一床新被子,说是要给我换上,说是放久了,不见光的被子人睡了是要害病的……
离别的伤感又爬进了我的心房,心像是被一双巨大的手揉了一下,一种想哭的感觉油然而生。冰心老人曾说过:爱在左,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痛苦;有泪可流,却不是悲凉。
换好了被子,妈妈朝四周看了看,转身走了。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又剩了我一人。
屋外,鞭炮声断断续续传来,我的神思也随了声音飘往远处,朝着家的方向。我已能看到家中的老藤木桌上,姐、妈、爸正分坐在老位置上,爸爸还坐在那个正对门的位子上……
忽地想起承受过离别的远不止我一人,王勃就曾高歌: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江淹,等尽千帆过尽,一言蔽之: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当今汪国真低吟:人生一瞬百年,哪堪去去还还。无论身在何处,只祈如水如船。
但是,席慕容的一句温柔的警语惊醒了我——如果离别就能够勾起我们因聚在一起而引起的疏忽的细节,离别真的不好吗?是啊!不好吗?一年又过,坐在床上的我,已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他开始稍稍地尝到了离别亲人之苦,尝到了独自生活的艰辛与寂寞,浅浅地感受到了那隐藏地如此好的,爱……——但他硬地告诉他自己,他已十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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