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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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当我回家的时候,母亲总是能听出我脚步,在我来之前就把门开好了。当我踏进门时中,她又会飞一般地跳出来,说声:“你回来了!”然后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我平常是不在意的,但是那一次之后,我改变了看法。
那次,我依旧踏着回家的脚步,赶着身后的夕阳,站到了门口。但这次不一样,门并没有随着我的脚步声打开,紧紧地关闭着。按下门铃,我能清楚的听见响声,但门还是没开,我那时竟是烦燥的,心中丝毫没有担心的情绪,只在门口踢着门。
门终于还是打开了,又露出母亲的身影。但我那时并没有感激她,而是把一肚子的不满都发泄在她身上,但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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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质问父亲为什么不帮忙,他说是母亲制止的。那一刻我感到母亲是爱我的,就像早晨拉开窗帘后撒来的朝阳,开窗后带来的清风。
从那之后我才开始留心母亲的所作所为,寻找以前的记忆。
我回想起以前母亲割阑尾时候的情景。那时母亲一直瞒着我,尽力不漏出一点儿马脚。甚至到了手术那天我都不知情,被她用加班搪塞了过去。这些还都是后来才想起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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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母亲扭伤的脚早就已经好了。又在我到门口之前就敞开了门,跳出来迎接我。我坐下来,等她摆上丰盛的饭菜。我会默默地把她喜欢的菜往她那过挪挪,她不喜欢的放到我的面前。
外面下起了雨,齐刷刷打在窗户上。雨水随着屋里的灯光,变成了彩色。母亲终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解下围裙,把我喜欢吃的菜放到我面前。我看到窗上雨滴都映满了无数个母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