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窗外飘雪
世界上千般情,唯有爱最神圣,也唯有爱,最难说清。——题记
我睁开眼,发现天气很怪。明明已经四月,窗外还是铺上了一层雪。只是,它来得太晚了。
我说不清,半夜泪水打湿了枕头到底是为何,甚至,只能把发生过的、梦到的稀里糊涂的记起。只知道,那时自己好难过,想把一怀愁绪溶在泪中,悉数流走。
梦里,她醉了,满身酒气。人群中,我凝视着她的双眼,企图杀掉她的醉意朦胧。可是她颓废的笑着,嘲讽我的无趣。“纵使相逢应不识!”我的心空虚的惊悸着,恍惚间就已将她拥入怀中。应该是自己的大脑在戏弄我吧——她喝下的“酒精”似乎没了遮拦,从眼中肆意的流动。
或许,我们就是那彼岸花的花妖与叶妖,注定无法天荒地老。也许,花妖对叶妖逝去的追随,而仓促绽放才是他们唯一的办法吧。
随之而来的是浅浅的啜泣声,唐琬在暗自流泪,陆游则瘫坐在沈园的一棵桃树下。桃花易落,就像他们一样吧!曾经,他们说:“连就连,相约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曾经,又是这棵桃树下,他取了一朵桃花,插在她的发间,二人相偎树下,赏这满园粉红。曾经“天南地北双飞落,老翅几回寒暑。”……沈园深处的一朵曼珠沙华,悄悄的绽放,曾经的岁月在他们心底将悲伤义无反顾的放大。一场“东风恶”,败了桃花,佳人成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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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三千日夜,陆游再娶,唐琬重嫁。他以为一切都已放下,她以为此生早已孽缘了结,却没想到不可能有时也会变成偶然。世事本如此手握命运,其实只是被他牵绊着。于是“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于是“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
悲情永远比欢乐更感人,生命的完结实是天理!唐氏抑郁而去,陆游则拖着一身忧愁苟且了几十年。一句“清心寡欲”真的可以吗?不知道哪个夜里,他像我一样梦到“红酥手,黄藤酒”时心里到底是愧疚还是遗憾,或者愤恨者封建礼教?可悲的是,他不知道,唐琬在奈何桥上等了多久。她看尽生死离别,却也看到了“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不老柳吹绵。”泪水早已将遗憾稀释,虽然痛着,但终究可以坦然的走过了。她喝下了孟婆汤,固执的走进了陆游不会涉足的轮回。
可轮回之中,不管是天涯还是海阁,缘未尽,终将间。
……
回首间又是十几载岁月,仿佛只是一瞬。人生之中这样的一瞬,这样一段刻骨的一瞬,还有多少?
她的泪水溅落的地方,长出一朵花。叶绿叶枯,花开花荣。血一样的花朵撕开了脆弱的心,前世到底有多痛?!“琬儿……!”只看见,她眼中一滴泪,涤荡了千年的岁月,穿越轮回,义无反顾的滴到我的手中。那是千年前孟婆汤蚕食记忆的痛啊!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它一动就是一场离乱的苦雨啊。于是,看了千年离别,它在我手中安息的睡下,化作一颗钻石,耀眼的光芒或许是前世与今世的不解纠结吧。
这一世,沈园的抑郁而终,幻化成一张纸条:“还 可以 做朋友吗?”
犹豫是陆游留下的病,在她的一声令下无所顾忌的发作。尽管手指疼痛的抽搐着,我还是写下“嗯”。月亮在徘徊,地球在颤抖,太阳在彷徨,但若依然云淡风轻,也痛的坦然吧。就让万里无云化作我永恒的悲伤,同前世一并逝去!因为,可能真的放不下,但我是我,终究已经不是陆游,就算有着同样的记忆,我们还只是我们自己。我们不需要放下,我们只想将记忆珍藏。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人世间,我们无法左右命运女神的脚步,甚至她走过的足迹也看得不真切。但请相信,发生的一切一定是最好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天命。
可,说白了,还是爱啊!曾经恨过,但爱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播撒仇恨的种子。“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因为曾经真正的爱过,曾经深入骨髓,温暖过生命的旅程。时间的流水成长的奔波可以带走很多,诸如忧伤,诸如仇恨,但永远抹不去最初的温馨美好与感动。“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
那份爱,已如磐石,无法动摇。她转身,我转身,泪水默契一般的流下……
世界上千般情,唯有爱最神圣,也唯有爱,最难说清。
我睁开眼,发现天气很怪。明明已经四月,窗外还是铺上了一层雪。虽然短暂,但它确实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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