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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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业沉重,身心疲惫,难免得点什么病。笔者体育优秀,校运会上勇夺四快香皂,不料用此皂洗澡后,浑身奇痒,于是乎我决定到医院求医。
艰难地挂了号,揣着病历卡去找皮肤科,不料一路走去全是会议室,从第一会议室到第N会议室。开会时饮茶过多,不免如厕,所以会议室旁都是厕所。寻觅良久,不见皮肤科。于是我问一个大夫,那大夫态度冰冷,看都不看一眼,往屁股后一堵空墙一指:“那儿。”他踱出几步,良心发现,告诉我皮肤科和外科并在一起。
外科里一个老先生在看医书,正欲打招呼,后面一个妇女插到我前面,把病历卡递上去。老先生泰然自若,神情如仙,打量妇女几遍,劈头就问:“你得啥病呀?”妇女一怔,说手上一处擦伤正溃烂,说完撩起袖子,医生示意不必,马上开药方一张,30秒不到,病已诊好。母亲事先曾劝我莫到这种办事潦草的医生那里,于是,我换了一个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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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这家医院医生事先都像对过口供,那女医生也问我何病。我告诉她我痒。问好之后,医生就在病历卡背面写。我见过两种医生:一种满腹经纶,一写可以写上半天,内容无外乎“全身突发性部分之大痒……手、足、头无处不痒……病人痒时症状如下……”一种惜字如金,偌大一张纸上就写一个“痒”字。今天这位有别于前两者,写了一半后,笔下羞涩,草草收尾。之后便叫我拿着处方去开药。我接过一看,纸上无规则地分布着一些点、线、圈,无奈我读书数年,自命博学,竟不认识一个。我曾见过一个实习的医生,刚毕业的小姑娘要面子,写病历一笔一划,笔笔遒劲,不慎写错还要拿橡皮沾口水擦。可就是速度稍慢,往往写一个字要几分钟,如遇急病,恐怕病历没写好,病人已一命呜呼了。以前看过一篇杂文说看不懂的字就叫狂草,那么医院便是汇聚狂草传家的地方了。
抓药路上,我听到一医生骂病人笨,病人嘟囔说:“你们这儿不是写得‘谢谢,对不起,打扰了’吗?”我笑病人天真,这“谢谢,对不起”是让我们病人说的,医生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