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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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庭院,温暖的阳光洒了一地。姥姥安详地坐在躺椅上,沐浴着微风,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就坐在那里,仿佛坐了漫长的世纪。有时候,我真希望,时间啊时间,就此停止吧,让我的姥姥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不经疼痛吧。
可是,事与愿违,,冬夜仍会到来,黑暗仍会铺满天空,姥姥仍会在冬夜的寒冷中经受一夜的病痛折磨。
冬夜,气候寒冷,会让姥姥的小腿病发作。她那双腿,细瘦的像是枯木,苍白的肤色中冒出斑斑点点,在药物的抑制才得以能走路。但那骨髓深处传来的疼痛却不是常人忍受的。
每当这时,我会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揉捏姥姥那细瘦的小腿。握在掌心想拿着空瓶子,一片冰凉,鲜少有温度。我看着姥姥花白的头发,慈祥的眉眼此时却深皱,像是一块皱起的粗布。她老了,额上是细细的汗珠,却仍不让我帮她捏腿。她怕我累。
可是,姥姥,我不累。
我执意帮她捏腿,昏黄的灯光下,一老一少,正忍受病痛的老人斜卧在病床上,额上密密的汗珠闪着光。我用手指轻轻捏着姥姥的小腿,抚弄着小腿肚,我不敢太用力,因为那种痛是一根根针密密扎的痛,姥姥已经承受了许多,按压腿部的痛也是一种痛,只不过,她把这当成了爱。
冬夜里,窗外寒风呼呼的吹,时而撞上玻璃,发出吱呀响。窗内,一老一少在昏黄的暖光下用行动抵抗病魔,也沉浸在爱的风中。
时间的波涛在汹涌着,一路奔流冲刷,路过了四季,流淌到12月26日的晚上。
窗外,仍有风在吹,甚至有几缕从窗缝中钻进,扫过,我的手指一片凉意。再不见昏黄灯光,姥姥那黑斑遍布的腿了。是的,见不到了。
姥姥那年的时候再也抵抗不了病魔了,这位坚强的女战士离开了。
我思念姥姥,脑海中总忆及小时候我蜷在她怀中睡觉的画面,温馨、美好。那也是个冬天,风在吹。
看着,看着,星光黯淡了;
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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