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第一场雪
我所居住的这个南方小城,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当我走在白茫茫一片的街上是,有一瞬间的恍然,以为自己所处的,是某个不发达的北方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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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松柏上落满了雪,像是西方童话中的圣诞树。我有小小的欣喜,乐不可支的地奔跑着,时光仿佛又倒流回了那个冬天,那些幼稚的面容和真挚的友谊,那些依偎在一起取暖的手。只是,我再也回不去,回首那片欢声笑语,怎么也不能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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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时,老班来晚了点,我们一窝蜂地冲出去看雪景,细细的雪,轻轻地飘着,像是小说中描写某个邂逅的经典场景。有些调皮的男生下楼抓来了几个雪球,相互扔了起来。一时欢笑声尖叫声响成一片。看着我们年轻的面容,阳光的微笑,我真的觉得,我们的幸福是如此简单,就像个永远有糖吃的孩子。
后来老班一来就叫我们早读,我们丢了一个大白眼给她:“这么没有情调。。。。。。”老班一副很鄙夷的神情,“你们这群小屁孩,想当年,我在湖北读大学时年年都下雪。”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但我想,和不一样的人看雪,心境也是不一样的吧。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相遇,然后离开,前世的多少次回眸,才换来今世的一次师生缘。如果有一天,我们各分天涯,又一次看雪,能否感叹物是人非,想起茫茫人海中还又一个你呢?亦或是云淡风轻地笑笑,悟出禅道,淡然点过?
这时,远处的山,庄严的教堂,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圣洁的光芒,和着细微的银辉,落入我的眼眸,泛出清冷的色彩。这样的景象,曾在我的梦境中反复出现,诉说着某个某个庞大而精致的神谕,是一颗灵魂中漂泊和上路的愿望么?或许连我自己也无法说清这究竟源于一个怎样的情结,只是在很多年后真实的见到这个场景,亲切异常。
2010年的末尾,是人是事,皆已圆满的安定下来,我慢慢地回忆,犹如耐心地探询时光断层之中那些零碎岩屑。那视野尽头清暝的臆像,山峰之间有些淡漠的雪光,从灵魂深处召唤我。
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