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笑,一直微笑
今天是大年三十。
下午时分,我从补习老师家出来,百般聊赖地走在行人稀疏的路上。想报刊亭去买本《青年文摘》翻翻,走到那里却只看到紧紧关闭的门。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为什么补习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为我敞开大门,而书刊亭却在我最需要它的时候让我吃了个闭门羹?我无语,于是心情更加恶劣。
在车站里站了半个小时。头顶着黑乎乎的天空,脚踩冰冷的水泥地板,狂风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身上的鸡皮疙瘩的个数跟心情低落程度成正比。我萎靡得像朵焉了的花。昨晚因为通宵上网而留下的黑眼圈此时必定十分骇人,尽管路人甚少,我仍然担心自己的这幅尊容会把善良的路人给吓昏过去。
浑浑噩噩地等着。手机忘记带,士多店没开门,寒风席卷而至,偏偏我出门的时候还只搭了件风衣!当面前迎面驶来一辆颜色鲜亮的TAXI的时候,我几乎像流落在荒岛几十年的难民那样拼命地朝它挥舞着两只爪子。然而那辆颜色光鲜的TAXI只是很狗眼看人低地在我面前飞速驶过,然后得意洋洋地扬气滚滚烟尘。那一刻我付出自己前所未有的自我控制力才那句把“我靠!”给吞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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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城市的霓虹将漆黑的天空映得微微泛红,巨幅的广告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无比瞩目。我说不出那个明星的名字,好像是超女的那个谁,又或者是台湾的……于是窘迫地把目光转开,却看到远处高高立起的印着肯德基老头的笑脸的全家桶。我清楚地记得它的价格:59块。我在几年前第一次陪同学去肯德基的时候合份买一份全家桶,当吃着那被炸成金黄色的香辣鸡翅时,我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抽搐。这么想着,原本和蔼慈祥的老人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两手紧紧地握着,脊背弯曲,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塑。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到家的时候妈妈在第一时间把我教训了一顿,说我这么久不回家又不知道上哪找我她都差点打电话报警了。训毕,她叫我快点洗漱好然后一家人吃团年饭。
我默默地听完妈妈的训戒,然后上楼准备洗澡。
热水器怎么开也开不出热水来。被母亲告之煤气用完了,热水正烧着,要等。
原本一直压抑的悲伤好像装在气球里面的水,装得太多,所以把气球给撑破了。我把冰一样水浇在身上,然后嘀嗒嘀嗒地溅落在地上。我慢慢地蹲下来,用手捂住脸,咸涩的液体从眼眶里不停地溢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泪水是滚烫的,滴在手上,迅速被冷空气包裹失去了本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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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听到客厅里传来亲戚的笑声和小孩子的吵闹声,我的耳膜有些发痛,也许是刚才被风刮的。我想起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如果被妈妈知道我哭了,那我肯定会再次被骂。
平时写作文的时候我不敢把文章写得太悲,因为我曾经在一个网页里看到这么一则评论:“现在90后写的东西都是无病呻吟。”当时我很无奈,之后却很少再写有关于“寂寞”、“孤独”之类的句子。
然而此时的我只想好好地哭一场,想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说我无病呻吟也行,说我矫情也没所谓,随便你们怎么说。我拥抱着自己,把破碎的呜咽声吐在手心里,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让这一切浸没在凛冽的冰水中。
悲伤是罪,所以我们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悲伤是罪,所以我们要在浴室里偷偷把它宣泄掉。
悲伤是罪,所以我们要笑,一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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