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般的一小时
偏偏在大考刚过之际临近钢琴考级,心情还没有调转过来,就要去考级了。钢琴老师苦口良心的给我补考前最后一小时的课,希望这样去考试准备充分些。可是,最近几天我都没认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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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硬着头皮到了学校,要上课了,老师把忐忑不安的我叫进来弹琴。我知道自己今天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心情沉重地缓缓推开门,一点一点挪着脚步走到钢琴前,抬头一看,才过了一分钟,我哭笑不得,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曲谱,一页一页地翻着,希望可以把时间拖得更长一些,可翻好了曲谱,才无奈地发觉只过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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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铖洋,快点!”老师催促了一声,我只得放弃无济于事的磨蹭,准备弹琴。坐在琴椅上,伸出手,我的手指竟有点发软,眼睛直视着写着复杂音符的曲谱,不敢抬头看钢琴老师,身子僵硬地真挺着,回忆着:咦?这首练习曲我弹过吧。不好!我记得老师说我节奏感太差,让我回家跟着节拍器练的,我怎么忘了呢?当老师调动节拍器,使之发出“噔,噔,噔……”极富节奏感的声音时,我的面容有些苍白了,但只能张开手指,大脑回想着之前的弹法,厚脸皮地将曲子往下弹,耳朵极为专注地倾听着节拍器的声响,努力让乐曲的曲调跟上来。
老师也听出了不对劲,手指不断指出我的错音,用有些愠怒的声音提醒我,“黄铖洋,这里是弹咪,不是降啦,你弹错了!”,“停!从这里开始重新弹!”“怎么又错了?再弹!”……终于,老师忍不住站起来,狠狠地拍着钢琴盖,帮我打着节拍。“啪---啪---啪---”老师拍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响,语气越来越凶,而我弹的曲调越来越难听,钢琴不断发出奇怪的错音,乐曲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杂,而我也越来越心虚,不断默念着这一小时可以快点过去,这样就可以回家了,不用继续煎熬着在这儿练琴。
可是时间好像在与我较劲,无形之中,连钟拖动秒针的动作都比往常慢了几十倍,可老师批评我的声音却逐渐变响,我的手指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曲子的声音越来越乱,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的时间是怎么过的,又记得一抬头,想从墙上的钟里确认时间时,发现只过了五秒,再抬头,七秒…… 当我练琴练到完全麻木时,老师才对我唠叨了好一会儿,继而让我下了课,我从教室里出来时,只想着快点回家,庆幸着这噩梦般的一小时总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