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一棵柿子树
我家门前有一条小河,柿子树长在我家的对岸;小时侯听爷爷说,是爷爷的爷爷种下的。
那时——现在想想应该是七八月份,每到黄昏,我总在门口等着爷爷,爷爷也总叼着他那藏了岁月的大烟袋,边吞吐云雾,边赶着大轮黄牛车,从夕阳中举鞭归来。我就“乖”了,纠缠着他要吃那树上的柿子。而爷爷常说:“‘七月哩核桃,八月哩梨,九月柿子红了皮’柿子要等熟透了才能吃,要不然要涩你的小嘴哩。”于是,我便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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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树的主干挺直而短而粗,总要有四个人合围才能抱的住;它承受着庞大参天的树冠的压力,却能轻松自如的舞动着枝臂。枝与叶分布的是那样和谐均匀,仿佛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画笔,外观颇有艺术性;远远望去,又像是天地间一把天然的巨伞,能遮蔽烈日、阻挡风雨;果子成熟季节,鲜红的果子挂满枝头,它像提了万盏灯笼,光芒四散,甚似万家的灯火;冬日里,没了层层密叶,露出坚实的身躯,却更能显示勃勃的生机了,活似保家卫国的战士——立定值勤。但上天似乎明白它的艰辛,冬日里,为大地盖上一层棉被的同时,也悄悄给它披上了雪白棉衣。
那是一棵树上果子四家分的柿子树。每到收获季节,爷爷总会领着我和我的弟妹们去收摘柿子,这也是我们几个孩子乐意去做的事。在爷爷的指挥下,我们有的上树去摘,有的在下面拣;爷爷则用一根长篙,一头安上一个活口的小袋子,一个一个摘。我们边摘边吃,吃够了也摘完了,最后,爷爷还要把收摘的柿子分完。分柿子爷爷要按人口和大小分,其中我和妹妹最大,分的柿子当然要最多;另外三个弟弟,分别是我叔叔、大姑和小姑的儿子,他们都是一个孩子,所分的柿子也要少。给我们分完了柿子,他自己却不留多少,除了当下尝尝外,多数还是留给我们几个孩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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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树不知历经了多少风雨,才结出了这一树的“光辉”。卸了“妆”的柿子树,枝臂的舞动显得更轻盈了;风虽不大,但它的叶子还是“哗哗”作响,似是它幸福的笑声。分完了柿子,爷爷又托起了他那饱经沧桑的大烟袋;他吞一口、吐一口,似乎,他吞进去的是曾经的岁月,吐出的是现在的生活。爷爷虽然老了,但他的身子骨还十分硬朗,和我家挺拔的柿子树好有那么一比。
爷爷喜欢剃成光头,夏天里干起活来要光膀子,皮肤被晒成了黝黑。那时,调皮的我,曾将爷爷的身子比做柿子树,把他的脑袋当做柿子;爸爸冲我瞪着眼,爷爷却看着我笑。现在想想,爷爷可不就是那柿子树吗?他腿脚上涨起来的血管是树根,黝黑的身体是树的主干,那创造丰收的两臂就是树的枝干;而那布满裂纹的老书皮,不就是爷爷的皮肤!什么?你还问树的叶子呢?告诉你,我们几个孩子就是他永远的叶子。
现在,爷爷的身体终不像柿子树了,爸爸不让他多下地干活,他就憋的慌,常常一个人跨过小河,到柿子树下走走。我知道,柿子树所历经的,爷爷也一样走过了。岁月匆匆如流水,那时的日子也像流水一样逝去不复了。柿子树仍矗立在天与地之间,它也将永远矗立在我的心中。
我喜欢吃爷爷做的柿子,尤其喜欢被晒干做成饼的那种,爷爷总记在心底。我现在长大了,在家里呆的时间不多,每次回家,我都十分珍惜和爷爷在一起的时间,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幸福和快乐。爷爷给了我一种甜,是柿子的甜,是人间亲情的甜,能甜透我的心窝。爷爷也不仅仅给了我这些,他让我明白:人要辛勤劳作,吃得起苦,方可获得丰收。就像柿子树,不知历经多少风雨,才结出了这一树的“灿烂”。
柿子树在我心中,已是伟大的形象了,可它还在长大着,每年都添些新枝。那架势,大有“冠破云层,根穿地球”之势,大有不到目标不肯休的劲头;也好似绷在弦上的一根箭,直楞楞冲着天空,欲要迎战未来的狂风暴雨。无论柿子树,还是其他树种,它们的寿命是多长,我不能知道。但总能听说,某某地方有棵千年古树,形似人形,甚是美观可敬。我庆幸我家拥有这棵柿子树,是它伴我度过童年,带给我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