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痕迹
一阵疾风过后,天空一片澄澈,水洗的天幕犹如水晶般明静,恢复安静的水面拂起柔和的波纹,天地间的气息让人不忍呼吸,阳春五月的天气真是让人迷恋,在这样一个舒服的上午,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浏阳河边,驮着的自行车带上了我们所有的工具,这是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野炊。
Sally和总理是安排的好手,他们早在班主任的通知下安排了这次行程,目的地浏阳河畔,全班活动,分组进行,各组自由组合,我们选的当然都是最要好的成员。男生们一阵忙碌之后,临时灶台搭建好了,集体协作之后,我们也饱腹了一顿田园餐,收拾好工具,有闲情逸致的便沿着河沿往前摸索。河岸很长,绵延一地都是白色蚕豆大小的鹅暖石,没有一丁点沙子,光脚走上去,股股凉意滑透心底,水如蚕丝般淌过脚背的惬意真是让人不舍挪开,于是我们一行四人继续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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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ly话很多,走到水流稍急处开始跳脚,就让前边高个的林领头。林是个很大胆的男生,一马当先,还一个劲笑话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sally。我和娟跟在后头小声交谈,听着他们吵闹。
“sally,你想考到哪里?”我问她。
“你们到哪呢?咱一起出去吧”,她还是一贯的态度,觉得我们都应该出去走走。
“林,咱文科要么广州要么长沙武汉,你还有其他想去的大学吗?”sally也想明确我们是否能够在一起。
“同一个城市当然最好,不行的话临近也不错啊,估计我们都是没法适应北方城市的天气,还是呆在咱们南方吧”,我替他们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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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在家里呆着吧,我在长沙你们回来了也方便找我,随时都可以见面呢”,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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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其他组的打闹声依旧,有人在唱《黄土高坡》,有人又在喊唱着《我想去桂林》中的“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都是学校广播中反复播放的老歌,多么熟悉的味道,合着青春的气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触动了我心中最柔软的神经……
低下头,淙淙的流水覆盖了其他声响,我听得见我们彼此都沉静下来,关于未来,一个多么遥远的话题啊,如同我们没法预见我们的命运一般,对未来只剩憧憬和可以去促成的某些结局,分开或者相聚。就像我们脚下的流水和永远不变的浏阳河畔的那些景物,辗转了多少道弯曲,一路向前,承载了久远岁月的冲刷,依旧如故,无论在遥远的将来,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在哪里,这一片春夏芦草如茵的河畔和这一路绵延的鹅暖石都是我最深的惦念。
恍如隔世,如今早已离家千里,在我追寻的路途上,梦境中还会出现一路流淌的河面和无比清晰的脸庞,这是任岁月也冲刷不了的成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