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
艳阳高照,午时的朱雀大道反显得有些萧条,长街尽头的朱红大门紧闭着,突然,门开了,一个小厮匆匆跑了出来。
不一会儿,那小厮拉了一位老妇人回来,依旧匆匆。
位于朱雀大道尽头的女将军府此刻却是沸沸扬扬的,一伙人围在一间屋子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这伙人中的大多数都仿佛大有来头,个个披金带银的,说话举止也倍显高贵……
痛,痛……此刻她什么也想不起,只感觉到阵这巨痛让她生不如死,接生婆在她耳边喊着,“用力啊!快了,快了,再加把劲!……”
然后,清脆的哭声响了起来,那位老妇人在他耳边带着欣慰轻轻地说:“言将军,是龙凤胎呢!”
然而,她却如同遭受了五雷轰顶一般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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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孩子身上?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孩子应下了那万年之约?是上天对我这个有失女子之德的女人的惩罚吗?……
“霜儿,你看水儿多可爱!她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呢!”她床边站着一位青衣男子,他手中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女孩,其他人进来道过喜之后都已告辞了。
“拿开……”她把头扭了过去,大滴大滴的泪水涌了出来,青衣男子有些不知所措,但终还是把那个女婴抱开了。
“霜儿,怎么了?”他试着用左手揽住她的肩膀,见她没有躲开,干脆将她搂在了怀里。
“步风,求你,把她带走,我不想见到她,不想……”言无霜已是声泪俱下,而她的话更让步风感到迷惑。
“霜儿,她是你女儿!”步风紧紧地捏着她的肩膀,想让她清醒过来,冷静下来。
“不是,不是,她是来伤我的心的,是替上天来惩罚我的!”她用双手捂着脸,痛苦自心底不断生出,另她这个刚生产完的女子无法安静下来。
“那好,你要我带她去哪呢?!”他不知道言无霜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但他还是极力制止,因为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更因为那个女还太可爱了。
“我不管,总之,我不要再见到她!”她抬起头,用乞求般的目光望着步风。此刻的她显得那般狼狈:眼睛红肿着,脸上有行行泪迹,头发散落一肩。
“为什么?”步风望着她,突然间感到她离自己好远,她的过去自己都无从得知,现在连她想什么自己都弄不清了。
“对不起,我不可以告诉你,但……”
“不告诉我,那你就给我把她好好地养大!”步风站了起来,神情仿佛是一位父亲在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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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咣”地一声摔住了,她本想伸手去抓他的,然而他走得那样坚决,虚弱至极的她又怎抓得住?……
在他的坚持下,她还是把那个孩子留下了,虽然她还是不愿意把那个女婴当孩子养,但步风还是感到欣慰,因为她起码肯听自己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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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是要躲避命运的言无霜还是此刻还一无所知的步风都不曾想到,
命运只轮早已转起,那个孩子在十八年后还是背负了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