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再画一幅
还没上小学,我就开始学国画。简单的我,没什么自我,只是认真的一笔一划的临摹。我喜欢画,发自内心的喜欢,以至于那些不我大几岁的同学还认真许多,自然也画的比他们好些。
淡淡墨香,每个周六都会染满我全身。
最喜爱的,是藤黄配青蓝和出的绿,那么纯粹,那么和谐,浓淡在一双双小手下控制的那么恰当。颜料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作画的工具,并且有一股怪味;可在我们的眼里,它们都是我们最好的战友。每个周末,或许朱砂不小心抹在了脸上,或许赭石在袖上划出一道明显的痕迹,我都会对它们报以笑脸——它们和我如此的亲密呢。
因为《竹影》一课,才忆到了这些。那时,也爱竹,但总是画不出韵。
翻翻那本1983年的芥子园画谱,淡淡的相融进那一页页发黄的老纸,融入那一支支挺拔的竹中。画谱上的竹,似乎每一棵都那么苍劲有力,每一棵的细小的纤维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三五成群的凑成几簇,在稍稍添些饰物,便成一幅。只是分明的黑白两色,只是简单的技法和画面,何能使得一幅幅画面都合人心意?
究其原因,其中含着一种特殊的韵味。这种韵味,和枯黄的纸张相得益彰。可其中也不失活泼,几棵水灵的笋和轻快的藓,将整个枯老的画面灵活起来,添了几分生气。竹叶似剑,总是那么凌厉地射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而又不失凌乱。
心情有些激动了。忍不住的翻出自己当年的画,心中暗想,怕是不尽人意吧,那时候的小小思想,又能画出些什么自己的韵呢。
答案不出所料。从稚嫩的画面中便能想象出那个场景:一双小手,还稍稍颤抖的尽力握住笔杆,双眼紧紧盯着老师的范画,尽力的想要让老师的画复制到自己的纸上。一切稚嫩而纯真。
但纸还是当年的雪白,我已不是当年的我。
童年,似林海音的骆驼队,又浮于眼前。
心里一紧,童年,就这么过去了。像时间一样,尽管紧紧握住,还是会从缝隙中悄悄溜走。越这么想,心头越发紧了。
三四年,没动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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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再画一幅。真想拿起那已经发秃的笔,扫落上面的灰尘,再画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