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小四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可是它却让我爱上黑色给我的敏锐的疼痛。小四如此说。
小四是个寂寞的孩子。他会写一些寂寞的文字。那些文字总会莫名其妙的感染我,左边的那个心房被莫名其妙地刺痛。小四说,他真期望时光可以留在他的童年,不要飞快地流走。但他还是在明媚的阳光中,在父母的疼爱中,在寂寞的风中悄悄长大了。他说,心中流过的色彩不再像是童年那样纯粹的明黄或者暗蓝,代表纯粹的开心或者哀伤。
可我还是和他不一样。不一样的童年,不一样的成长,连寂寞的姿态也是出于两个不一样的动作。我被他的文字无缘无故地感动,只是因为心底一塌糊涂的寂寞。不可理喻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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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是个快乐的孩子,只是偶尔不喜欢讲话。晓说我单纯,真像一个孩子。
有个算命的给我看相,盯着我的脸瞅了老半天,最终得出听得我发疯的结论,这孩子不够乐观,表面上还真不太看得出来。我以听完就想吐。我知道这辈子我注定忧伤,别人都看不到的忧伤。就像人注定要死亡。一个失去忧伤的能力的人是悲哀的。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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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骨子里有一种与忧伤格格不入的天性。这点更不像小四爱寂寞爱得彻底,纯粹是暗冷的文字随顺命运的漂泊。而我纯粹是个寂寞文字的过客,骑着一匹应属于过客的马泡在城市与乡村边界的咖啡中。我喜欢闯,天生胆子比人家大。我忧伤不是因为我失败而受不了疼痛的反应。而解释为一种上辈子未愈合依旧撕裂的伤口,一个能解释却解释不了的理由。
所以,我喜欢上海。繁华而苍凉。张爱玲如是说。整个上海燃亮的灯火,就是一艘华丽的游轮。小四如是转述。小四说,旧上海在他心中是一部老的胶片,画面上布满白色的斑点,没有一句台词,华贵的夫人优雅的绅士幸福的微笑。他是一个向往实惠的人,就是渴望金钱也是为了幸福的爱情和生活。而我压根不属。我喜欢上海是因为她繁华的机遇繁华的挑战。至于她二三十年代沿袭下来的文化底蕴到不是很在乎。说好听点我是个现实主义者,只需满足骨子里的欲望,对于失败不会感到恐惧。说难听的就是俗,我看我注定要做一个俗人。
其实,我也很喜欢苏童的文字一种冷艳的张力和天马行空的想像。记得他写的孟姜女哭长城,那女人的长发带给我是无尽的幻想。读他的文字总是那麽孤旷和绝望却又不缺乏冥冥的美。我很喜欢文字虽然是个理科生虽然文科不好虽然作文爬不上优秀更虽然不打算以写作为业,可我固执地爱上文字爱的疯狂。一次语文考试完毕,老师讲试卷时说这次的作文很简单,正常人都不会跑题,但我跑题了。唯一得出的结论是:我不是正常人。
于是我下定决心下次我要做正常人。
知了在郁郁葱葱中瞎叫,奥运开幕式在举世瞩目中开掉,我的暑假在寂寞中哀伤在奥运中疯狂。时间先是一点点再是一汩汩的流掉,庭院里的篱笆在一秒秒的苍老。自己的文字一个个打掉一格格把白纸填上,然后盯着电视为爱国而关注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