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文学之路
穿越周公梦蝶的蹁跹,踏过老子骑青牛而过的函谷险塞,飞跃孔夫子脚下东逝的滚滚长江,见证经典汉语文化。曾几何时,四大文明古国,埃及文化早在泛滥的尼罗河水中泡掉了本色,肆虐的风沙掩埋了巴比伦的神韵,而印度的古典亦被侵略者糟蹋的原样尽失。唯独汉语文化,以其生生不息的强大生命力流传千年而不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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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舸过尽,一片汪洋,一只浊浪排空的木筏上,温一壶“玉碗盛来琥珀光”的美酒,李白这一喝,便醉了一部唐代编年史。没有比他更易醉的豪肠,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他注定了狂傲,“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他亦为“酒鬼”,“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他也不乏唠叨,“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在那个烟花三月的时代,他的诗见证了汉语文学卓尔不群的阳刚之气。
当“人比黄花瘦”的李清照“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时”,世人初次见识了文学的清秀, 惹人怜的闺怨,“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文学史上她轻盈走过,点尘不惊。她不同于颦儿的消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她,可谓“翠减红衰愁煞人”道不尽文学的绵绵阴柔。
阳刚与阴柔并存是汉语文学的一大特色。“嗟乎,江日初出,其道大光”,这是以往。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老祖宗似乎气喘吁吁,步履蹒跚了……
曾几何时,汉语文学的地位在“学好数理化,走遍世界都不怕”的呼声中一落千丈,人们开始趋理弃文。而后,又在英语的冲击波下一蹶不振,满街的“剑桥啊,牛津啦!”等等, 可有谁听说过“国学教授机构”!在大学,国语是选修课,则英语是必修的——并且不过四级就无法毕业,所以大学生们百分之七十的时间花在啃外语上。至于国学,至于当代文学,或答曰:“知道一点”,或干脆曰:“读四书五经,读《红楼梦》,读《西游记》,能帮助我就业出国吗?”无可厚非,这种畸形的制度巩固了人们“崇洋媚外”的思想。我茫然:我们千年的汉语文化岂是诺贝尔文学奖所能承担的起的?
我们的汉语文学为什么不能像法国人那样,博采众长,兼容并蓄呢?法国的态度固然有些偏激,但我们的漠然似乎更令人担忧。试问:如果一个民族的“魂”无法被传承,那么它该如何屹立于世界之文化林?如果一个国家的“根”无法滋长,它要以怎样的身份去与国际接轨?如果他的基点不稳定,还能持续发展吗?如果它的血脉不确定,能被世界认可吗? 汉语的进程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进程息息相关,只为明天更美好,我们也不该放弃它,漠视它,戏谑它啊!这浅显的道理,有人为什么看不穿呢?
当“灯火阑珊处的伊人”不再,当“平平仄仄平”的声调不广为人知,当汉语文学之路“行至水穷处 ”,那也正是国魂辱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