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天又来了
这世界有多拥挤,就有多匆忙。
其实我想,把每一次彷徨变成静谧的时光,留在脑海里一口一口品尝。
——题记
一
某月某日,小雨的天气。
行走在熟悉的城市陌生的长街,天空的阴霾长长地延绵到了街角。想起了好多好多的大雨天气——密密麻麻的雨脚渗透了白色的薄纸船,坠落在滂沱的棕色泥巴里面,慢慢消失在视网膜的色感中。
和小猫在面馆吃炸酱面——在放假归家的路途上。坐在木头桌子边看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川流不息。炉子的热气弥漫了半空,模糊着街景也让视线丢了焦点。习惯来这家面馆吃面,只是因为喜欢煮面老板娘的笑,干净而没有附带,总是在心上感觉到微妙的温和。刚好的微笑,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在尘世混迹很久的人,依然可以有这样干净的微笑
也喜欢看小猫吃东西,会有幸福的感觉——嗯,满足而幸福。小猫有好吃的东西也就满足了,多简单的幸福。
二
我想,幸福也许,是在孤单的时候,想起曾经在某一瞬间得到的温和,脸热心跳。
三
沿着街边店子瞎逛——远处是灰色的乌云,像是天空讲究的杰作。
门廊上挂着黑色的外放音箱,总能找到自己熟悉的旋律。路过蛋糕店,柔柔的橘色灯光,也让身旁的空气稀薄了。有多温暖的感觉,足以让人对自己绽放一个微微的笑脸。
站在公交车上靠着扶手,透过窗往下看打湿的马路,不紧不慢地向后退着。细雨丝飞快地下坠,落在乌黑的柏油路面,挽起圈圈水花的痕迹。
踩过堆积的落叶,留滞在叶子下面的雨水被挤了出来,清新的木系植物香味在跟前扩散开来。 很大很大的水珠从樟树的枝头滑下来,打湿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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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忽然明白了,时常一个人行走,却能依然温暖,撞见幸福。
五
依然能够在这时光的边缘,想起好久好久以前。
2008年的盛夏,刚开始读《泡沫之夏》。
南方城市的夏天,天空始终是最澄净的蓝,偶尔有几块浮云,是夏天特有的泡沫。高高的烂尾楼后面,是清晰的天空。阳光是块抹布,把残留的云朵碎末抹地一干二净——只剩下长长的蓝色。
那个时候应该还是喜欢阳光的吧。举着手臂看它漏过指缝,透过窗子,落在微眯的眼帘前面,把地板划得五色斑斓。一直记得,空旷的广场被阳光吻得发白,引诱得人把灵魂流放——挣脱了枷锁,不管你要到哪里,再没有空间,时间的束缚。
不用午睡的中午,还是会常常温习,这些穿过宽宽的玉兰树叶的斑斓色彩。
现在想起来,耀眼的阳光,却是这样明媚的忧伤。
六
宽大的白色短袖校服,匆匆而过漫长的绿荫小道,潮湿的空气,夏草的幽香,弥散在积水的空地里。乌云均匀覆着的天空,丢了一份躁动和不安,添了一些许平淡与安定。
雷,不喧嚷;风,也不拥挤了。
恍然之中,教室里老师念的书变得优雅。雨说,她说我爱的孩子们我的善良。她说,似曾相识的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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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在这夏末秋凉里,已经习惯依赖于灰白的天气。
八
20xx年的盛夏……
20xx年的初秋……
20xx年的冬天……
时光总是不痛不痒又不紧不慢,就这样静静悄悄地流淌。
我想说我怀念,是否,天空又会听得见呢。
九
其实我不害怕了。
总会碰到那些大雨滂沱的日子,还有莫名未知的黑暗。心里也还有暖暖的小时光,可以化成所有的温热,一瞬间冲破所有的障壁,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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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些人,那么些事,那么些情绪,还有那么些暖的时光。
我想,就算这一个冬天又来了,我还能,依然勇敢,走下去,不论是大雨,还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