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每一瞬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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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微博中说:“就当一个小人物吧,在吵吵闹闹中发发脾气,吃吃饭喝喝酒旅旅行,没必要非得拼死奋斗努力巴结谁,甭惯着别人怠慢了自己,买不起就不买,忘不掉的就不忘,该小心眼就小心眼,活着图自己开心,累了让自己舒服,虚伪滚蛋,纠结去死,做一个真实而快乐的人。”
底下众人纷纷附和,我微笑,突觉内心安定,现世安稳。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人,我想要的,不过是房前种菜,屋后栽花。当我说出这话时,立马有人嗤之以鼻:没出息。
喜欢处于嘲杂市井街头,混合着尘世甜蜜而温馨的美好气息。该如何用一种蒙太奇的手法来描述这一场景:天刚微白,清洁工的扫帚与大地亲密接触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早起时蔬果摊贩上带着困意的叫卖,伴着清晨偶尔路过的车辆鸣笛,晨跑的老人,上学的孩子,世界从慵懒中苏醒。俗世繁华,几家欢乐几家愁。
卖菜的妇女是个30多岁的妇人,始终微笑,态度颇好,我在菜摊与她闲聊。“生意好啊,做这行不辛苦吗?”“苦,哪儿能不苦啊!起早贪黑也挣不了几个钱,丈夫在工地搬砖,不比我更苦?咱也不图啥车啊房的,累了有个家,还有个孩子能逗俺俩开心,人活一辈子,不就那么回事?日子倒也凑合。”说这话时,她分明是笑着,幸福写在脸上。
我暗自点头,相夫教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俗世生活。
行至出口,见一老人于路边行乞,身前破碗空空如也。我走近他,打探他的过往,往事起伏在他浑浊的眼里。
老人长叹一声说:“我没有子女,40岁以前靠偷抢过日子,后来被人打断了腿,就只能捡垃圾来过活,前些年在垃圾堆里捡到一被子,打开看,一个活生生的婴儿!我这辈子干过不少坏事,想着让自己积点德,死了也好有个人埋,便把那孩子养起来。孩子渐渐长大了,我琢磨这不能让他跟我捡一辈子垃圾啊!磕了不少头,求了多少人,终于把他送进学校。娃争气,成绩老好,可我到哪去挣他的学费哟!他们班主任想领养他,那孩子舍不得我这老头子,死活不去。为了那孩子,我忍痛离开,辗转到这座城市,落得讨饭了。”
平凡卑微如一个乞者,把人世的大苦大悲尝了个够,而老人心底最纯净的爱与善良,又有几个人拥有?谁又能否定这样的生命值得人尊敬?
说到底,生命本是上苍恩赐,过程甘苦,若能品它个滋味出来,便是精彩。你有能力,大可有更好的追求,俗世烟火,也自有其乐趣所在。
社会本就是多元化的组成,诗人或农人,白领或工人,领导或乞儿,就其生命本质上说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每个生命都该得到尊重,每种人生都该认真品味。要在俗世里看见烟火,体会其滋味,甘苦亦是美味。
高处繁花,最后也不过落入俗世之间,化作尘土不见。像席慕容说的一样,用心生活,体会每一瞬的喜怒哀乐,在柴米油盐中,也能活得灿烂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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