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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厨房。”布谷鸟为端午的歌谣起个调。昨夜的露珠顺着窗户滴滴落下，一切从仲夏夜的梦中苏醒，惺忪中瞅见舞动的帘纱后，溢来了清香。

她年纪大了，每当端午节时，那步伐显得有些轻盈，那双粗糙的大手摩挲我的脸颊，痒痒的青春痘感觉消失了，只有淡淡的棕香，它仿佛不会忽然离去，睡意在如此享受中忽然散去。

闭着眼，一种芳香扑来，听着布谷鸟的歌唱，赤着双脚，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厨房。厨房里，她坐在小凳上，黑而夹着白色的头发顺着肩垂下，晨风吹来，缓缓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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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来，笑着说：“爬起贼（起床了）。”我点点头。端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露珠显格外的亮。端午的阳光是她的身影。

艾叶躺在她的手中，她用清水滋润着艾叶，墨绿的艾叶有竹叶的柔雅和艾的芳香。端午的香是艾叶。这时她起身拿起热水壶，小心地抖动着它，从而滴出热水，不一会大白盆升起一白气。艾叶仿佛活了。

她用她那大手轻轻提起艾叶，转身说：“甜甜，艾叶你拿着。以后啊，好好读书，我给每天都做粽子。”我小心地捧着艾叶，感觉仿佛捧了一个生命，好小心，好小心。

锅里香甜的白米已飘来香味，她那灵巧大手便做出一个大粽子，她说：“甜甜，XX给你放了个大红枣，以后我老了，一定要开一辆轿车来接我。”我太小，傻呼呼看着她。她笑了，说：“瓜儿甜甜，粽子一定会给你吃的！”我见她乐，也放声大笑，一间小小的厨房，天真的笑声回荡着。

当我咬了一口粽子时，格外甜，格外香。

现在，她老了，很少来城市看我，盼着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