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的生日
最近,有好多人过生日,为他们送上一句祝福祝福。十几年前的这一天,我们从世界的另一端来到这里。那时,我们对这世界一无所知。母亲,她用一双温柔的手托住我的后脊。父亲,唏嘘的话语,让我慢慢感知、享受这个家庭。从此之后,我们每一年都在成长,每一年都吹着生命那颗未燃尽的蜡烛,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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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父母的手臂禁不住我们的重量,佝偻的脊背,显出沧桑的轮廓。而我们却渐渐变得如黑白照片中的他们,青丝焕然,意气风发。每一年的这一天,我们才知道,才去深深体会,我们年轻了,父母老去了。因为我们的叛逆,甚至成了累赘,父母才老去了。因为我们有自己的空间,不需要他们的干扰,父母才伤心的衰老了。所以,我们是罪人。生来无忧,而身背巨债。他们,对我的爱,就像田野里的雏菊花,寂静的开放着,却从不要报答。就这一次,十几年后的纪念日,烛光下的你们,岁月痕迹析出,如一道深邃的沟壑。本来是一个开心的日子,我的表情,却黯然无光。每每到此,不由我想起孔子曾说过说:“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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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又能怎样做呢?他们生日便如常日一般,无喜无忧。我却不能像他们那样,送一个堆着层层奶油的草莓蛋糕。转念一想,或许我可以给他们些不同的。在吹蜡烛的时候,我把我这一年的愿望许给了父母。此时,心房微微颤动了一下,力道刚刚能够穿透与小时一般无二的肌肤。我们长大了,却又变小了。想伸出手抓父母的脸,柔嫩的小爪看起来似乎那样陌生,如婴儿的小手扑在父母的下巴底下,摇晃着摆弄着。我就又拿起从前的照片,悉数翻阅。那样的画面,在他们嘴中历历可辨,而我,却记不起几个。开始有些小小不自在,开始想争辩。就像某些时候,我们想去证明自己是个大人,但在他们耳里、眼里、心里,所有都是那么稚嫩。而我止住了这欲望。想当然,这是个幸福幸福的日子。我拥有了最亲的人,我的父母拥有了这样一个可回忆、可闹、可爱、可笑的娃娃。
今夜,我只想,让妈妈的手如我在她怀里那般,轻抚我的发丝。那如妈妈年轻时细软的青丝,轻敲着我梦的木栅栏门。里面住着个小宝宝,熟睡的小宝宝,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刚学会讲两个字“妈——爸——”爱,不问付出,也不用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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