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失之交臂的幸福
[幕启。光线昏暗,四下静谧,烟缠雾绕,如梦似幻。]
(罗密欧的灵魂上。)
罗密欧:当我饮下毒酒,死神将我押走的刹那,我回头看了一眼,啊!我看见了亲爱的朱丽叶,她从万恶的墓窟里爬出来,天哪,她没有死!上帝让她好好活着。接着她抽出我身上的配剑刺在自己的胸口,那腥红的像晚霞一样绚烂的花朵在她的胸口绽放,她死去了。罪恶的上帝啊!你怎么如此残暴昏庸,你一手导演的人生戏剧是如此的残酷。我,怎么如此莽撞,我简直是不折不扣的猪猡,我怎么可以如此轻率的饮下毒酒,我差点儿就能和朱丽叶长相厮守,过我们幸福快乐的生活,远离维洛那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乡村。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没有根据的梦。(落泪。)“差一点”,我诅咒你,你这该死的鬼东西,你夺去了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失之交臂,我的朱丽叶也为此而死去。你是一杯毒酒,谁饮下你就注定痛苦,你撕碎了多少人的梦想,多少人因你而长吁短叹,涕泪横流,我和我的朱丽叶也因你而死!(作愤怒状,挥舞双臂。)“差一点”,你这魔鬼,撒旦都比不上你的无情。远离人群吧,你这万人唾弃的丧家犬。
[天空开始出现光亮,黎明将至。]
(朱丽叶的灵魂上。)
朱丽叶:不,我亲爱的,不要再诅咒了。“差一点”它没有错。错的是整个社会。
罗密欧:啊!你永远这么美丽——噢,瞧你刚才说了什么。“差一点”没有错?上帝!这是你吗?
朱丽叶:亲爱的,请不要再怨天尤人了。虽然我们的悲剧差一点就可以演化为喜剧;我们差一点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人间;劳伦斯长老也差一点可以制止我们的死亡,但所有错误不是因为“差一点”,也不是因为上帝,而是整个社会酿造成的,是蒙太古家和凯普莱特家世代的仇恨酿造成的,是该死的道德礼教酿造成的,亲爱的,请诅咒它们吧!诅咒它们腐烂生出蛆虫吧!我们的爱情虽然差一点就可以缔造出幸福,但我们化解了蒙太古和凯普莱特两个家族的仇恨,也给维洛那城注入了一伎新鲜的血液,我们的悲惨遭遇已变成了美丽的鲜花,我们可以坦然地面对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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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密欧无语。天开始亮了,他们回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