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没到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它不是,雪儿经常跟我说,菊花不是。虽然它经常被人理解的跟富贵沾亲带故,但她说,她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一定不是的。我笑着说是因为你的名字里有这个菊字的缘故吧,雪儿不答。自从那天我小心的折叠起八个字的纸条,我和雪儿的事情就成了班里公开的秘密。上课时,我会偷偷的侧过头去看雪儿,课间,我宁愿不去和同学瞎侃仙剑游戏进度,而静静的拉着雪儿的手,轻轻的说话。我发现我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早晨匆匆的把烫好的牛奶转进书包,骑着单车去找小魏子一起上学。一边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递给雪儿,一遍说着好冷,伸过手去让雪儿给我暖暖。那些时刻,我感到雪儿的体温从手心中传递到心田,捧在手心的菊花,淡淡的升华。
雪儿特别喜欢李清照,容若和飞轮海。对于后者,我没少说她玩物丧志,但她依然故我的强调是欣赏欣赏,我无可奈何的摇头,终不能赞同。不过,后来我会特意去跑50公里给她买李清照的散文,把她喜欢的飞轮海的图片做成照片大小乐此不疲的一趟又一趟的去跑影楼冲洗。那些关于飞轮海的专辑,我会一整张一整张的下载到MP3中给她听,她喜欢的阿尔卑斯糖果我一天换一种口味的买给她。诸如此类的种种,也是不胜枚举了。每次,我看到她欢快的逐一收下我就会由衷的高兴。
就这样,我一天天的幸福。满足于现状的美好滋味和香甜的感觉。奇经八脉的神经质活跃在雪儿的一颦一笑之中。我知道,我太喜欢她了,是一种沉迷,一种不可自拔。
我不由的想起和雪儿的相识。从她喜爱的纳兰容若,到婉约豪放的唐诗宋词。我们彼此感叹了文科班的知己,慢慢的,我喜欢上了她。闲暇时,我们会对句作诗,然后笑着说对方白痴幼稚可笑,她总是认真的读完我的每一首词,然后用同样的韵律重填一阕。我们也曾经为了一句“嫁人当嫁纳兰君”吵得不可开交。有那么一瞬,我似乎看到了易安明诚颔首的面容,仅仅那么一瞬。
我频繁的回忆幸福中的每一时刻。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就曾这样想,雪儿。
天雨汀兰流云脂。独立寒窗,魂泪香消拭。在阳台上站的久了,我感到一阵袭人的寒意。不是没有下雪么,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刺骨的痛感。我用力
去抵抗,却在每一次努力后收获愈寒的暗涌。明月当空,空寄相思一曲歌。长风紧,朔夜终,明眸秋水剑长空。
“春晚”在人们此消彼长的喝彩终进入高潮,明星大腕也逐一登场,像是一场空前庞大的作秀,若是他们知道有人终夜未曾鼓掌,会是何感想?
花开一季,终会谢的。
脑海中清晰又支离破碎的画面几经拼凑,终于显现出连贯的动作,于是安静的上演,一幕又一幕。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从我给雪儿买回李清照的书开始算起。我们就到了期末考试的关口了。老师苦口婆心的宣扬着好成绩就是过好年的通行证。我们无奈的乘上那只驶向题海的小舟。起伏艰难的滑向终点,暂时的终点。学校把两个年纪混编在一起排考场。我在第一,雪儿在第二。
正式考试那几天天使格外的冷,阴霾的天空总给人一种要下雪的感觉,而老天也似乎成心跟我们作对,足足阴了三天,却连半片雪花也没舍得抛下。
最后一科考政治,大家回到各自的班考试。当收卷铃响起的时候,同学们都欢叫着涌出教室。我尾随着雪儿,手里提着两个巨大的不像话又重的夸张的箱子,先到校门口等着在办离校手续的雪儿众人。我看着手中提着的诺大的箱子,恍恍惚惚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雪儿要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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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呼啸而起,柔和的阳光铺洒在人间,无雪的水泥地上泛起点点动人的荧光,天空中传来嗡嗡的声响。雪儿向我招手,颠颠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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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字路口,我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费力的把旅行箱装进汽车的后备箱。雪儿上车的时候忽然一个转身,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放在我的手中。“再见!”我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一路平安,新年快乐!”看着黄色的出租车渐行渐远,我支起单车,原路返回。
放假了,终于放假了。我回到家打开电脑,更新了数月没上的邮箱,开了qq,放了一支班得瑞的钢琴曲,是喜欢的那种空旷的类型。忽然想起雪儿临走前的那封信。
如果说那一刻有一万种选择,我绝对要选一万种之外的。展开两页信纸的下一时刻,我便觉得天旋地转了。登时眼前一片朦胧,华美的千字文,我仅仅的扫到了结尾的一行,便感到。心中那一朵盛放着的菊花,瞬间被人硬生生的连根拔除,甚至连泥土也不留一颗。我设想过千万种梦境,唯独没有这么支离破碎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