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一天
今天是多么突兀的一天!
今天一早准备去学校时,发现单车坏了。没有任何征兆就坏了。于是我连忙打车去了学校。
不幸,依然是迟到了。
当我从后门入时,同学们都静坐在座位上。没有一丝声息,与隔壁班的书声琅琅比起来,显得十分压抑。班主任老余颓然地站在讲台前,脸上写着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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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在我心头蔓延开来,我轻轻一声“报告”,来到我的座位。
坐下。抬头。
我看见一双布满血丝,泪水涌动的眼。那双眼是我同桌Y的。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开朗的孩子。
“怎么了?”
“分了。我们班。”
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或许我还觉得十分搞笑。确实十分搞笑,一个集体就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早晨,说拆就拆了?
但从老余接下来严肃又沉重的言辞中,我知道:这一切是真的——我们班拆了,没有任何征兆就拆了。
“搞笑”。我呆住了,嘴中不自觉地蹦出这两个字。那种感觉,就好像突然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是啊,这个世界有时太搞笑了,就比如,你某天来到学校,班主任对你说,我们班从此没了,就比如,昨日的同窗好友一觉醒来就四散东西;再比如,一年半的师生缘尽却连一声告别都没有……
一切恍如梦境,我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实感。
接下来的事,无非是将桌椅、书本搬入新的班级上课。进入新教室,面对着一张张惊异地盯着你的陌生的脸,我有了一种入室抢劫的感觉。
新的班主任没有过多介绍我们这些新人,而是直接开始上课。我梦游般盯着窗外高二(4)班的方向,没有听进一字一句。我想,我本应该在那里。
这时,老余出现了!他起身上楼,疲惫地只留下了一个背影。我不懂在我眼中,这个背影竟会如此悲伤。我想,我们班(也许已不再是我们班)的分离,这个年近六旬的男人心里也不好受吧!
难道是上星期六那个李阳crazy一下,把学校都crazy了,进而把我们班crazy掉了?
我不敢深究,亦不愿深究,但不管怎样……
我曾想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拆了,没什么好难过的,可惜的是就连我的泪水都不相信。那个班我放不下的太多了!那些同学,那些老师,那扇门,那只窗……
尤记得临行前,老余给我们深深鞠的那一躬,并告诉我们:“我们给他留下的记忆是美好的。其实,我想告诉他,他是我见过最棒的老师!yes!The Best!永远都是。
或许,我说永远太过绝对,但我知道世上的确有一种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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