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墙和一条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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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
家的门口,有一排楼梯。在楼梯的旁边,有一堵墙。这堵墙是用铁做的,上面刷着古铜色的油漆,墙的下边部分则是不及膝盖的水泥墩子。油漆已经剥落了不少。暴露在外面的生铁,早已开始生锈。还记得曾是孩童的我曾一不小心讲嬉玩时的球扔过墙去,又冒着极大的风险去拾归,大人的责骂自然是一方面的风险,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铁墙上有者箭一般的硬簇,时至如今我还诧异当时哪来这么大的勇气。铁墙下方到处丛生着杂草,杂草的生命力量是很大的,但铁墙依然纹丝不动,好沉重的墙啊!
二。藤
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人在铁墙的侧旁栽种了一株葡萄,屋壁自然长不上,否则的话那就应该是爬山虎了吧!理所当然的,这株葡萄依附到了中空的铁墙。生长又生长。到现在恐怕这一季作物生长了也有七八年了。开始时,葡萄上有那种眼睛黑洞洞的毛虫,但葡萄长了疏虫果,自身似乎也不招虫。又怕又讨厌毛虫的我,怀着谨慎的心情也慢慢靠近了,虽然从不吃它结的果实,却常常抚着那铁一般硬的枝干。日晒雨淋,枝干老了。上面暴裂开一层又一层的黑秃秃的表皮,露出了白生生的茎,让人疑似难以存活。
三。墙和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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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缠绕的藤和墙,仿佛是天生在一起的两块铁。在一年的四季中,都有新的变化。葡萄藤上存留着几片深绿色的叶子,茎是墨黑的,在蛰伏着。这是秋天。葡萄藤缠绕得愈发紧了,像两条蛇在取暖,这是冷血动物也惧怕的寒冷,在沉睡着。这是冬天。葡萄藤上长出了浅绿色的新的叶片,像是生命的萌芽,在尝试着。这是春天。葡萄藤上长满了绿叶,到处都是蓬勃的生命力,在炫耀着。这是夏天。每一年的四季的墙和藤,都是不一样的。
四。未来的一天
也许,未来会有一天。家的房子旧了,我们和小区里的人都搬出去了,拆迁队的人抵达了。然后——推土机一爪子就把围墙抓破了,把葡萄藤连根拔起。接着一把扔入垃圾车。垃圾车会开到很远,垃圾会被运到很远。在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堵墙和一条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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