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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上心神不定地走着。一辆摩托车从对面开过来，驾驶员正对身后的女人讲话，满面春风地。那车径直朝我开过来，我没来得及躲让，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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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恢复意识。手臂的剧烈疼痛使我睁不开眼。我的耳朵告诉我，我的周围有很多人，声音嘈杂刺耳。我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撞我的人。有，我也不会追究，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我是死是活。那时候，只希望有人能快点送我去医院，因为我还年轻。我感觉到太阳照着的脸开始慢慢变凉，不知是太阳正落入西山，还是我快死了。

没多久，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右手，一个稚嫩的男孩的声音：“大哥哥，你怎么了？我扶你起来。”我的右臂被托起来，突然又沉沉地落了下去。“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多管闲事。”一个大人的声音。我还听到小男孩哭了。我想去安慰他，可是眼睛睁不开，眼前只有黑暗。

之后，我又晕过去了。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的后椅上。从车顶传来“嘀———嘟———”的声音。有两个人在谈话：“干这行真是苦，下次不加工资，说什么也不干了。”“是呀……”我的手上有一些黏黏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血，可是痛却十分分明。我感到疲倦，便又睡了。

醒来时，母亲坐在我的身旁，父亲在窗边吸着烟。外面的天，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