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公重耳的故事
一
公元前672年,晋献公娶狐姬,次年生下重耳。重耳自小就喜好结交士人,十七岁时就有五个品德高尚、才能出众的朋友:赵衰、狐偃、贾佗、先轸、魏犨。公元前659年,深受晋献公宠爱的骊姬,预谋要立自己的儿子奚齐为太子,便陷害太子申生,太子申生上吊自尽后,骊姬又诬陷重耳和夷吾是申生的同谋,重耳被迫逃到蒲城。
公元前655年,晋献公因重耳与夷吾两个儿子不辞而别,大怒,认为他们有阴谋,就派勃鞮率军攻打蒲城。重耳说:“君父的命令不能违抗。”于是他通告众人:“违抗君命者就是我的仇敌。”重耳翻墙逃走,勃鞮割掉他的袖口,重耳逃到翟国。翟国是重耳母亲的故国。翟国人把俘获的两个姑娘送给重耳。重耳娶了其中一个叫季隗的姑娘,生了伯鲦和叔刘,另一个送给了赵衰,生了赵盾。重耳要离开翟国到齐国去,对妻子季隗说:“请你等我25年,如果我不回来你再改嫁吧。”季隗答道:“我已经25岁了,再等25年后改嫁,就该进棺材了,我等着你。”重耳不忍离去,在翟国住了12年,直到晋惠公派人追杀才被迫离开。
二
重耳首先来到卫国,卫文公见他落魄,不肯以礼相待。无奈之下,重耳离开卫国。走到五鹿时,重耳饿得实在难受,便向乡下人讨吃。一个农夫捧着一坨土块送给他,重耳非常生气。赵衰安慰道:“土,代表拥有土地,他们是表示对您臣服。”重耳磕头致谢,把土块收下,放在车上带到齐国。
三
公元前644年,重耳到了齐国,齐桓公将王室之女齐姜许配给他为妻,送他20辆马车,还给他八十匹马。重耳在齐国过上了安稳幸福的生活,他感到十分满足。一晃五年过去,重耳放弃了归国称君的念头,随从们甚感忧虑。公元前639年,齐桓公去世,齐孝公即位,齐国发生内乱。赵衰、狐偃二人商量回国,却被齐姜的侍女听到。侍女告诉了齐姜,齐姜竟把侍女杀掉,劝重耳赶快离开齐国,重耳不听。齐姜说:“您是一国公子,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您的随从把您当作生命。您不赶快回国报答他们,却贪图安逸,我为此感到羞耻。”于是,她与狐偃等人设计将重耳灌醉,用车载着他离开了齐国。重耳醒后大怒,拿着戈追着要刺狐偃。
四
重耳路过曹国,在驿站住下。曹共公听说重耳的肋骨连在一起,感到稀奇,想趁他裸体时看看。一次重耳洗澡时,曹共公乘机偷看。重耳甚感羞辱。曹国大夫僖负羁的妻子对丈夫说:“我看晋国公子重耳的随从人员,个个都是贤才,看来重耳一定能成为国君;假以时日,还能称霸。到那时,就要讨伐对他无礼的国家,曹国恐怕就是第一个。您何不早些表示您与曹君有所不同呢?”僖负羁听了妻子的话,派人给重耳送去一盘晚餐,并把一块宝玉藏在晚餐里。重耳接受了晚餐,而退回了宝玉。
五
重耳离开曹国来到宋国,宋襄公刚被楚军打败并负了伤,听说重耳贤明,就按隆重礼节接待了他。宋国司马公孙固与狐偃关系很好,他对重耳说:“宋国是小国,又刚吃败仗,不足以帮公子回国,您还是到大国去吧。”宋襄公给他们送了80匹马,重耳离开了宋国。
重耳到郑国,郑文公不按礼接待,郑国大夫叔瞻劝郑文公说:“重耳贤明,其随从都是栋梁之才,又与我们同为姬姓,郑国出自周厉王,晋国出自周武王,请以礼相待。”郑文公反驳道:“从诸侯国中逃出的公子太多了,怎能都按礼仪接待?”对叔瞻劝告不予理睬。
六
重耳到了楚国,楚成王用国君之礼接待了他。在宴席上楚成王问重耳:“若您回到晋国,将来如何报答寡人?”重耳笑道:“大王的恩德,无法用金银财宝报答。假如不得已与您在战场上兵戎相遇,我为您退避三舍。”楚国大将子玉,劝成王杀掉重耳。楚成王说:“晋公子重耳品行高尚,在外流亡了十几年,有这么多贤才随从他,这是上天安排,怎能轻举妄动?”重耳在楚国住了几个月,始终受到楚成王的热情款待。
七
公元前637年秋,重耳到了秦国。秦穆公的夫人是重耳的同父异母姐姐,重耳是秦穆公的小舅子。秦穆公热情接待了他们,他把王室的五个漂亮美女嫁给重耳。公元前636年春天,秦穆公派军队护送重耳回国,结束了长达19年的流亡生涯。支持他的人杀掉晋怀王,拥立重耳即位,是为晋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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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36年,周襄王胞弟王子带与嫂通奸,事发后与周襄王发生火并,王子带联合狄人攻周,大败周军。周襄王逃到郑国的汜城,并告难诸侯,呼吁救援。赵衰以一个政治家的敏感嗅觉,劝晋文公说:“争夺霸权最好是拥护周天子,周室与晋国同为姬姓,晋国不抢先护送周天子回京而落在他国之后,就无法在天下发号施令,今天尊敬周襄王,是晋国称霸的资本。”于是,晋文公派兵击败了叛军,护送周襄王回到周都洛阳,杀死了王子带。周襄王大为感动,把河内、阳樊两地赐给了晋国。晋文公声威大振。
八
晋文公即位后,一度曾沉溺于打猎,有一次追一只麋鹿却跟丢了,便问路边农夫老古:“见我的麋鹿了吗?”老古跪着用脚指路说:“往那边去了。”晋文公说:“先生为何用脚指路?”老古抖抖衣服站起来说:“想不到我们的君王竟然这样愚笨啊!虎豹因为离开偏远之地靠近人类,才被人猎到;鱼鳖因为离开深水,才被人捉住;诸侯离开他的民众而外出远游,才会亡国。《诗经》里说:‘喜鹊筑巢,斑鸠居住。’国君你外出不归,别人就要做国君啦。”晋文公开始害怕,迅速返回。回去遇见栾枝。栾枝问:“猎到野兽了吗,我看您脸上有愉悦之色?”晋文公道:“追一只麋鹿,跟丢了,但得到了忠告,所以高兴。”栾枝说:“忠告者何在?”晋文公道:“我未请他一起来。”栾枝说:“作为王者,不体恤他的属下,就是骄横。命令下达迟缓,诛罚实施迅速,就是暴戾。采纳别人的忠告却抛下其本人,等于偷盗啊。”晋文公立即转身返回,叫老古上车,与他一起回到王宫并厚待之。
九
重耳在流亡期间,经常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一次,重耳都快饿晕了,介子推割大腿上的肉与野菜同煮成汤给他吃,说是刚打到一只野兔。后来,当他知道自己吃的是介子推的腿肉时大受感动。重耳归国后成为国君,分封群臣时却忘了介子推。介子推不愿夸功争宠,携老母隐居于绵山。后来重耳亲自到绵山请介子推,介子推躲避山里,不愿出来。重耳手下放火焚山,逼介子推露面,结果介子推抱着母亲被烧死在一棵大柳树下。为了纪念这位忠臣义士,重耳下令:介子推死难之日不准生火做饭,要吃冷食,称为寒食节。第二年,晋文公率众臣登山祭奠,发现老柳树死而复活,便赐老柳树为“清明柳”,并晓谕天下,把寒食节的后一天定为清明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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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晋文公即位三年后,起兵伐曹报仇。公元前632年春天,晋文公派兵进攻曹国,向卫国借路。卫国不答应。晋军只得迂回从河南渡水,包围了曹国。晋文公命令军人不许进入僖负羁同宗族的家内,以报答当年的一饭之恩。三月四日,晋军攻入曹都,俘获了曹君,曹国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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