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逝去
时间是很奇怪的东西,可以把一些东西轻易地抹去,也能把一些动许越刻画越深刻。
谁的青春不是一本太残酷的书,谁的过去不是一片早已距离遥远的废墟,谁的往事不是一场属于青春的庞大记忆。
忘记那个阳光下的笑容……像螃蟹忘记是沙滩,像水鸟忘记湖泊,像残疾了双腿后忘记自己曾经箭步如飞,而今天的一个电话,又让我想起……
这个星期只有这一天是出太阳的,前几天都是阴沉沉的,今天就像被洗涤过一般清澈柔媚,在风里竟有些微微的颤抖的错觉,如同一道顾盼流转的眼光,也许这就是冬日的阳光特有的气息吧!
一片枯黄的树叶悠悠地停在我的肩膀上,像一只等待憔悴枯萎的手,走在学校的“大街”上却找不到一个陌路的身影。
一次意外的车祸让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也留下了永远的伤痕。那一片影像从我的脑海中消失,被我自己强制的格式化了一次,于是我的记忆成了一个破碎的,不完整的。有时,我觉得我的身体里有一个悲哀的黑洞,不断的吸走自己的一切,剩下的只是那飘荡迂回的风,而在风里总有写往事的片段和剪影飘来荡去,一片片一张张如同断裂的时光,如同虚无的烟云,每次我的手指快要出碰到它们的时候,它们便淡淡散去,留下了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冰凉……
时间顺着秋天的痕迹蔓延而上,候鸟早已飞走了,我们身边流动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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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了那个下雪的冬天,当时在学校看着那一片片雪白的轻柔柔的雪花飘落……学校的树木除了苍白的松树无一幸免,光光的树枝上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绒毛,那样的轻盈……
再一次路过母校的门口,大脑又放电影一样的把那些曾经的片段联系了起来,我们一起玩耍的操场,一起做习题的教师,一起吃饭的食堂……
那双在冬天永远都带着手套却永远都是紫色,永远都是没有温度的双手;那个一下课就去教室外打雪仗,然后一到上课就报着一大堆的雪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在老师进来前我们个个都被击中;那个整个春夏秋都无忧无虑的孩子,可一到下学的冬天就感慨万千世界来,每天都拿着那台古董相片,这里一张那里一张的到处照啊照的;那个从来都不穿雨衣,下雪的冬天依旧那样倔强的他,宁愿变成一只落汤鸡,却依依然我行我素;对了还有那个骑车永远都不戴眼镜的,就像风一样,在漫天的雪花中一闪而过……
也许,今天那个“熊掌”会在教室里和别人讨论像冬天为什么会下雪一样深奥的问题;那个吃过很多雪球的小男孩,可能在思考着一条微分曲线的移动方向;忧郁天使会戴着一副重重的眼镜敲着破旧的键盘;那个很倔强的孩子,终于学会了坚强;风一样的他,可能真的找到了漂泊的感觉,只是多了一份牵挂……
人的记忆真是个有趣的概念,总是到无法记住该记住的,也无法忘记该消逝的。夜越发越深,收音机中又飘出了那一段悄无声息的音符。天空像被泼了墨一样,没有一星星。没有开始也不曾结束,它们胜过漫天的星斗,所以星星在此刻选择了沉默。
我们都是太过倔强的孩子,得到了一个甜甜的棉花糖,便以为自己会把握着她一生一世;熟不知,太靠近,太过炙热,便会熔化,便失去了最初的形状……
可是在闲暇的时候,我还是会在白纸上细细的勾勒你的样子;你的轮廓;你的眼神;你的微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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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留在原地,可生活还要继续,我想我或许可以走到阳光下看着你们的瞳孔,微笑,把“永远”放在岁月的街角,静看着一切……
一段放在心里或是挂在嘴角,我想他都有他的理由:隔着岁月的河流,随着人世起落,尽管偶尔被纷繁的世界掩去了光彩,却始终站在我的对面从未离去……
年少的我们都是彼此眼中的天使,虽然是游戏,但是那是我们真实的世界,我们都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