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腾空的高度
给我一个腾空的高度吧,让我感受到你手掌的坚实与温暖。
你总喜欢从我背后抓着我的手臂把我高高抱起,那是小时候腾空的高度。那时候我很骄傲,因为我比其他小孩看得更高更远。我的小手和你的大手紧握在一起,能够感受到你手掌的坚实与温暖。你让我在空中转好多圈,把我逗得咯咯笑。然后你便问道:“有没有感到有好多阳光从头顶落下来?”那时的我听不懂这句话的精致,只感到你的手掌与我头顶的太阳一样温暖。
渐渐地,我长大了。你也被岁月的刀痕磨得更成熟。你收起你的那把木吉他,不再弹那些老调儿;你藏起你那年轻的狂放,不再大声说笑;你封锁了大手与小手之间的桥梁,不再给我一个腾空的高度……
十多年,你是一个成功的父亲,贴心的丈夫。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谁都没有办法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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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腾空的高度,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作为一份神秘的礼物到来了。你喝得微微醉。我走在你前面,不做声响。静静地,只有脚步声在空中歌唱。你突然抓起我的手臂,用力抱起我。可是再也没有以往的高度了,你轻轻在我身后嘀咕一句:“现在怎么这么重了。”然后便把我放下来了,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我站在原地,回味那一瞬间的高度,也许只是几厘米,可是那些温暖的回忆只如一阵夜风般汹涌袭来。泪水也可以如此澎湃地击打心房。你的手掌,你的呼吸,你的温暖和你给我的高度……
谢谢你坚实而温暖的手掌,谢谢你的手曾那样紧得握着我的手。生命的纵横交错,因爱的存在而幻化成一条亮丽的彩虹。
“我知道,凡是美丽的,总不肯,也不会为谁停留……”
可是我们是互相依靠着而怒放的锦绣,它让生命站立在那个永久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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