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海的声音
海的声音,随着天气的变化、年龄的增长,在我心中不断变化着……母亲心中的海洋,又何尝不是在不断变化着呢……
小的时候,妈妈带我第一次去看海。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懂,只还是个躲在妈妈身后,听妈妈讲述这世界的小女孩……海面像一张碧绿的绸缎,白色的浪花层层向我涌来,发出“哗哗”的声音。我好奇地望向妈妈,妈妈笑了,小声地对我说:“听,它在说话呢!它说,快来跟我玩吧。”我便又仔细听了听海的声音,清脆活泼,毫无保留,渗透着快乐的声音。妈妈拉着我的手,慢慢往海边走,共同享受着海带来的快乐。从此,我便记得,海的声音,直接、年轻、有着曼妙的旋律……
记得在那时,每每翻开家中的相册,能看到很多张妈妈年轻时的照片,挽着裤腿,站在海里灿烂微笑的照片……
这几年的时光过得飞快,离我第一次看海,竟也隔了近十年了。在这近十年的时间里,我愈发叛逆,伤了母亲很多次,也正因此,母亲对我的爱的表达,渐渐斟酌着,不那么直接,怕我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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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们全家又去看海。吃过晚饭,伴着余晖,在海边散步。太阳的余晖洒在海面,就像一大筐橙红色颜料倾倒在天地间。望着一望无际的海,略带伤感。海边人不多,相比之下,海的声音,则更令人注意。也许因为天气好的缘故,海的声音比我其他时候听过的都要细小一些,海浪“哗哗”冲击着岩石,浪花层层涌向沙滩,以及风在海面刮过的“呜呜”声,这一切海所发出的声音似乎苍老了些,刻意隐瞒着什么……我不由地望向妈妈,微风中,我清晰地看到她为我操劳的白发;回想起前几天翻开过的相册:相册中,几乎已看不到妈妈和海的身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拿相机拍下的我同海的嬉戏……
我恍然间明白,妈妈心中海洋的声音,跟我听到的真正海的声音,十分类似……从以前直接的爱,到现在渐渐斟酌,渐渐不那么直接,愈发深沉……
站在海边,天渐渐全黑了下去。海也只发出海浪冲击岩石、涌向沙滩的声音。这海声,便像妈妈心中的海洋,愈发深沉……
闭上眼睛,仔细听听海的声音、妈妈心中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