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美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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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无声,花开有声。可是那一次,我却真真切切地听见,花绽放的声音。
那年深秋,成绩倏然下滑,心情亦有些烦躁。偶一次晚饭后全家人外出散步,踱过一个种植花卉的基地,看见一盆被丢弃在路边的,开满红色耀眼花朵的花树。妈妈不顾我们大家的反对,毅然决定将它带回家。
生活里有这样一种声音。尽管妈妈细心地照料它,可是自那年以后,那棵花树却再也没开过花。
亦如我的成绩,那年深秋下滑之后,毫无上升的趋势。
我们都深信那株花树不会再开花了,除了妈妈。妈妈每天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悉心地照料着花。每次浇水,她都要确保泥土全部都湿润了,才停下来。动作娴熟而又把握的恰到好处。有时还会拿来剪刀,修剪花树的枯枝败叶。她做这一系列动作时,脸上始终洋溢着淡淡的、幸福的笑容。我走近她身旁,说:“妈妈,明明这棵树都不会开花了,你为什么还这样细心地照料它?它的命运,终也逃不过遗弃。”妈妈停下手里的工作,反问我:“你怎么知道它不会再开花了呢?你看,它被遗弃的命运不是已经被我改变了吗?至于开不开花,决定于它自己。”
生活里有这样一种声音,她又看了眼树,眼里满是温柔,继续说道:“每一棵花树都有开花的权利。正如你,如果你不放弃努力,勇于追求,终有一天也会取得成功的。”见我半信半疑的样子,她又说:“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它会开花……”她扬起澄澈的眉眼,里面是和绿叶上一样晶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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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我便明白了,我明白她的意旨。
后来,一天的深夜,她突然激动地拉我去看那棵花树,说是它在开花。我几乎是奔过去的。然后便看见那红色饱满的花骨朵儿静静地立在枝头,含苞欲放。在夜色静谧的氛围内,有一种窸窸窣窣的试探在蠢蠢欲动。花瓣与花瓣之间的细微摩擦,花尖顶破泛绿的苞叶在慢慢地伸展开来。仿佛时间停缓了脚步,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而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它那试探性的、满是欢愉的花开的声音中,重叠在妈妈充满希望和幸福的呼吸声中。
到第二天,便是一树花开。耳畔和心中,却依旧回荡着那样一种美好的声音。
我相信生活里有这样一种声音,在那一刻,我的眼眸中,一定也充满着和妈妈当初一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