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界的灾难——“二战”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一位身材不高的中年人接过了总统席位,从他深邃的眼神中折射出勃勃的野心——他就是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元首核心,阿道夫·希特勒。众所周知,一听到这个名姓,便有无数词汇浮想联翩:“纳粹”、“集中营”、“法西斯”……当然,最是那世界的灾难——“二战”。
牢狱中衍生出的那本《我的奋斗》便燃烧起那日耳曼民族内心深处对战争的狂热,他开始走火入魔,变成反法西斯世界里的狂热的“左倾分子”。他曾将侵略的铁蹄踏遍整个欧陆,捷克、波兰,就连“陆军一号”的法国也难免妥协绥靖带来的厄运;他曾联合墨索里尼和东条英机,三人自诩世界的轴心为“柏林——罗马——东京”;他调教出一批杀戮战争的“机器”,整个蓝绿色的地球,被恐怖阴森的气氛层迭笼罩起来……希特勒便是这般传奇于历史的,然而他客观上仅仅只是历史血脉中,那一处暗红色的缩影罢了。
早先上溯至中世纪的开端,当匈奴王阿提拉大举入侵欧洲,便引起了大批古老民族的迁徙融合,其间,日耳曼民族的扩张便是最璀璨的一点——八世纪便崛起了横纵半个欧陆的查理曼帝国——这便是近代意大利、德意志、法兰西“欧陆三巨头”的雏形;尤其的是,德意志地区千年来浓重的军事色彩,决定了日耳曼民族融在骨子里的斗勇斗狠的个性;从铁锤查理手中分裂出来的德意志,到哈布斯堡家族中世纪末期的崛起,从莱茵河畔松散的邦联,到强大统一的普鲁士联邦——宗教战争感染不了,斯拉夫人摧垮不了;想想千年里到处四分五裂,到处烽火连天。唯有的是日耳曼人民的信仰中,逐渐酿成了一种统一的欲望,一种在蓝天下寻找“德意志梦”、“日耳曼梦”的愿望。而物极必反的是,当这种欲火从星星之火,熊熊然呈燎原之势,反演化成欧洲安定、世界和平的悲剧。
帝国的扩张与分裂,无疑在五百多年里形成尖锐的民族矛盾。扩张的是领土,是军事势力,分裂的也是土地和军备,更是民族的向心力——当日耳曼族冗杂着西亚的犹太族、东欧的斯拉夫族以及高卢民族等,便暗藏着一根致命的导火线,一触即发。而世界大战,只是火药桶中一团最亮眼的火焰,长期在德意志地区,潜滋暗长,丝毫没有幻灭的迹象。正如于《我的奋斗》的字里行间,每一个拉丁字母,便是每一颗血腥的子弹的化身,它们被种族歧视主义,所感染,“熏陶”成煽动日耳曼人心的“杀人机器;杀人为了所谓的排斥一切“值得歧视和排斥之”的非日耳曼而其他的“低劣不堪”的地区民族——歧视和排斥之,又只是为了寻得一个倾国轰动的信服人心的借口,来引爆巴伐利亚高原、莱茵河畔、多瑙河岸编处潜伏着的“火药桶”。毋庸置疑,野心之扩张全球,才是穷兵黩武最好的理由,才是军国政府最终的谋略。
曾有一位政经学家这么说过:“战争拼的是钱,到头来还是为了钱。”诚然,没有根本利益冲突作基础的“荒唐之战”,不但出师无名,倘若败北,岂不又贻笑千古世人呢?要懂得真正意义上的战争、侵略,我们从德意志的“战争游戏”中可见一斑——普鲁士王国,抑或是德意志帝国,是精打细算的国度;日耳曼人民,是精明强干的人民,都是战火烽飞中厮杀胜利、“从商顺利”的“暴发户”。1870年色当一役后,普军长驱直入巴黎,逼迫软弱庸知的法兰西第三帝国政府,赔下整整五十亿法郎,而野心的实质更是垂涎在阿尔萨斯、洛林那两块煤钢工业的黄金地段。普法战争,德意志的第一步蓄谋得逞——这是窥伺了数百年来狠狠
“赚”得的“第一桶金”。从此,德国走上了工业革命和军国主义高度发展之路。
然而利益永远不会得到野心家的一刻满足,更别说是在野心被短暂撕碎的一刹那;那样它繁殖得更快,攒蹙得更紧,更可怕的事不日就到来……
正如当巴黎和会上的欢声笑语还未来得及消散,金融大危机的影响仍旧在资本主义天空盘旋,弹指二十年一晃,华沙的一声炮响,就再次打破了欧陆的岑寂。与此同时,英法的绥靖政策更是在纵容法西斯得寸进尺,而法西斯纳粹德国那为谋求利益的野心欲盖弥彰。一个月,波兰的版图抹去;三个月,法兰西的三色旗在硝烟中黯淡、降落;十二个月,东欧和西欧,英吉利“日不落”的辉煌不再,苏维埃政权濒临摇摇欲坠……故而可以说,千万别轻易咬伤一头秉性疯狂的猛虎,当他伤口恢复好,再在一场代号为“复仇”的梦里苏醒后,对乾坤造物必是毁天灭地的一击。
我们也可以从国内政党阶级斗争的角度来分析战与不战、冲突与不冲突的历史现象。随着二次工业革命在经济领域的冲击,予欧美在量的方向实现飞越般的进化,然而,这逐渐地形成资产和无产方面质的矛盾。从资本主义工业型经济的源头——英国,欧洲奠定了近现代化,可在更为广义的政治经济学领域,哲学思想的溯源——德国,欧洲掀起了一场又一场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
纵观一百五十年多年来社会主义理论,从创立到付诸实践、圆满实现,不仅是峥嵘的历程,更是地区与地区、国与国、阶级与阶级间的摩擦、成火、爆发。而德意志,这块不寻常的地区,先是初受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的洗礼,再是铁血帝国的瓦解,帝制和共和制的交锋。1933年,日耳曼民族史上最为“顶尖”的人物,阿道夫·希特勒以一场蓄谋已久的国会纵火案,了结了共产政党在德意志的残生;而取代之的,则是美其名曰为“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的法西斯纳粹党——党卫军亦即国防军,“铁血二战”中俨然血雨腥风了6个多年头,俨然欺哄着好战成性的德意志男性6个多年头,俨然从金融危机中走出,坦然走进红色雄鹰与美洲虎的利爪尖牙的坟墓中,整整六个年头!
世界格局从十五世纪的世界大发现而来,一直都在变,日新月异,没有哪天是一成不变地停歇着的。
显然,就巴黎和会和华盛顿会议共同达成的“凡尔赛-华盛顿体系”而言,于促成和平世界和经济政治平稳健康发展是背道而驰的。其中最显眼的一处,便是对德国人民、对日耳曼民族苛刻之至的强迫——而强迫恰是软弱的体现。欧洲的绝大多数君主制国家都尝尽了战争的苦头:工厂减产停产乃至倒闭,青年、贵族、能征惯战的士兵将军都在炮火中付之一炬……如此,“一战”便潜滋暗长了妥协性的绥靖方针;而对于德国这头受了伤的猛虎,英法选择的是用二十年的时间,先是把他关在笼子里喂饱,有朝一日就不得不放出了——不让拥有空军,无妨,国内大小飞行俱乐部里的万千成员,有朝一日配上军服徽章,便是王牌飞行员;陆军减员裁员,无妨,国内至少还有一千万成年男子,日耳曼民族本是“全民皆兵”;不允海军的训练,无妨,在民国政府的港口,可以秘密训练,哪怕又只能暗暗地在多瑙河中下游操作,二十年时间,同样足够炼成千百名一等一的舰长……德意志就是如此的无坚不摧,就是用钢铁炼铸的——“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如此“意志”的力量举世殊见,比起英法各国在一享受用“血肉盛宴”之后,自甘堕落、一蹶不振。
由此,不但可以看出“一战”世界格局的不稳定性,受欧美政治经济波动和战争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德国这个最活跃的因子——翻天覆地、改天换地的世界格局是二十世纪乃至二十一世纪必然的结果——二战,到底也只是颠覆的过程。
如果又说二战仅仅是一个希特勒的缘故,那只能是大错特错了。至少,德意志不只是一个或两三个“希特勒”。
而就狭义而言,就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阿道夫·希特勒,究竟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是一位怎么样的大独裁者呢?
首先我可以肯定的是,希特勒曾经绝对是一个怀揣着理想的有志青年。有人说,为什么不换而言之,说他是个优秀的德国青年呢?其一,希特勒出生于一个低层的奥地利家庭,的确,在德奥解体的那段时间内,他实际上只能算是“一条流亡于德意志的丧家之犬“。其二,希特勒在对于当初自己理想的方面,表现得“志大才疏”,实无优秀之处可褒。少年时代,他的“艺术画家梦”,终在父亲及这个专制色彩别样浓厚的家庭的阴影笼罩下,付诸东流;青年时代,他渴望为自己的帝国报效出力,运气尚好,在4年东线战场上苟活了下来。不幸的是,他的最黄金的年段被挥霍在监狱里,不幸而幸的是,为“法西斯主义”,为“欲雪二十年之耻”的日耳曼同胞留下了《我的奋斗》——不光是阿道夫·希特勒的奋斗,还有千万在蓝天下“寻梦”的人民。
的确,他的种种志向被无情地摧毁,可以说是受够了“天妒英才”的惩罚,因而他开始“变态”,开始仇视一切可仇视的对象。
或许,他认为,日耳曼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然而事实呢?先不再提起千百年来德意志的分分裂裂,希特勒“看透”了:共产党没有实现人民的共同富裕,金融危机的时候,他们一筹莫展,任经济倒退到十九世纪末的水平;国防军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在普法大胜过后,一天比一天颓废,“施里芬计划”没能奏效,小毛奇和法尔根汉下野,数百万亡魂幽幽地浮游在东欧、凡尔登、索姆河、日德兰……
希特勒,他心中一团欲火愈烧愈烈:他要代表德意志,用他取代德意志,他便是德国的意志——成就一个千秋不倒的帝国;他要培植羽翼,千千万万——用以种族屠杀、国防战争、科技革新、资本主义经济建设。二战的爆发,本质就是帝国元首野心的急剧膨胀;与其说它是“施里芬计划”的回光返照,还不如说是直接体现希特勒是一位“大独裁者”和背后三千万更疯狂的战争狂人——一波又一群的“希特勒”,惟帝国的元首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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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是如此地传奇,如此地脍炙人口——的确,这多亏了阿道夫·希特勒这位神秘而传奇的人物,更多亏了这世上有像日耳曼这样历史悠久、命途多舛,而又有着钢铁意志的民族。
“二战”带来的是空前的影响。也许现在我们还可能会在私底下有事没事地议论“希特勒”、“法西斯”、“集中营”、“纳粹”之类的话题吧。和平的向往、“世界大同”的世界梦,真正地、一天一天地深入到地球千家万户,渗入到每个人心中。
有人说,“是希特勒成就了二战,二战成就的是死亡的希特勒”,我想过:如果二者,真是有种神秘叵测的缘分的话……正如拿破仑·波拿巴,他成就了法国大革命,但其英名也在滑铁卢一役挥之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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