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闸蟹
入秋时分,心性火热的重庆人家家户户都在这个“蟹季”亦或网购、亦或逛街,购置小箱阳澄湖大闸蟹,为家人暖下身子,增添温情之感,已成传统。
深夜家中点灯夜酌,自箱盒中取出数只遭绳子绑得严严实实,空长一对大夹子却无处施展,简直就像雷神索尔手拿巨锤却无雷电相称之感,实在悲哀。
备好紫苏包(为唇形科紫苏属植物紫苏,能起到祛寒除腥之效果)、盐、糖、醋,撒上姜末、陈醋去除腥味,把大闸蟹放水中半天吐泥净化后未防止蟹膏流出不取绳子直接放入锅中清蒸,在滚烫的火上烧尽生命的“余晖”。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太过简单,但却凝结了数千年来的饮食文化,在这一过程中,我也不禁被这太过简单的制作所吸引,与母亲合作,哟,切姜时还不小心差点切到手了呢!为缓解母亲的紧张,我释然地笑了笑,盖上了锅盖。
但此时仅两人显然不够,遂邀一好友“奶油小生”来。
10分钟过去了,“面色红润”熟透了的大闸蟹登场了。我与好友阴毫无头绪便“生猛”地用手去抓,互相推搡着说:“我先来!”旁人看了还以为这是几十年前的战乱时代,还抢食儿呢!不像现在,虽说和平发展,吃饭时,却抱着手机,真是久违的“远离科技化”呀!正想着呢,遭一大劫,手烫得收了回来。
身着装甲的“坦克大螃蟹”因而如虎添翼,高温防守。一对小眼睛挑衅似的盯着哈喇子直流的我们:你们就算把我们折磨死也得不到一丁点儿蟹肉!
实在狂妄,我们智慧的劳动人民可不会因此而败下阵来,母亲拿起一把“管制刀具”(水果刀)。似商纣王般施以暴行,卸其八肢,断其命脉,一刀两瓣,被五马分尸,蟹黄都流出不少,多有良家妇女做菜的果断。我俩看来羡慕,呆滞数秒,回神称赞,拍起了“巴巴掌”。原来光是这拆蟹壳也是门学问,值得探究啊。
自此母亲便多了一个称号——“拆蟹达人”。
蟹兄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像是惩戒其方才之嚣张,直接上嘴,把蟹黄掏个精光。扔进“蟹冢”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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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蟹腿时还略有些门道,将腿顶部实心尖状物掰下,捣入含肉丰富的大腿中,肉便遭赶出蟹壳外,被咱仨的肚子给“收容”了,这可尽是老祖宗的智慧。我们仨鼓起斗鸡眼,专注的拾起不长的尖刺捣肉吃的场景看起来还真像几万年前智人敲开骨头啃骨髓的有趣画面,真有点儿“返祖”啊!
满桌残骸的“犯罪现场”由几个人类毫不费力的制造,不得不说中华上下五千年就是在研究怎样吃得更好,说是文字,不如说各大菜系才是中国第五大发明。
一片狼藉的餐桌终于被整理干净了,可这吃的过程却历历在目,大闸蟹们终究抵不过我们智慧人类的魔爪在我们是乐趣嬉笑声中“miegan”了。和它们的祖先到了一个地方,不过想起它们那时虽已没了生气却嚣张无比的一对小眼就想笑,结局也还是“凉凉”。
到了现在吃大闸蟹我自己也可“肉壳分离”了,与那时野人扑食也不同了,可那时打仗似的吃食也难以捉摸了,现在看来这硬壳之下或许藏匿着些许“家”的气息与“团聚”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