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爬山
早晨,当我和妈妈正准备去爬山时,雨开始下大了,豆大的雨点就象从天上扔下来的“雨雷”,在地上炸开了花。听到雨点儿劈劈啪啪地拍打在地上,我仿佛在欣赏一支悦耳动听的交响乐,心中划过一丝窃喜,暗想今天的爬山计划可以取消了。“妈,雨下得这么大,我们还去爬山么?”,我一边拉长音调问妈妈,一边用手指勾进几滴晶莹剔透的雨珠,在手背上抹了抹,“雨好凉啊!”,我故意在妈妈面前提高声音抱怨。“一定要去!”,妈妈斩钉截铁的回答比雨水更凉,一下子浇灭了我因下雨而可以不去爬山的希望。
是的,听到“爬山”两个字就要皱眉头的我,本来就懒得不得了。我一直对那些热衷于爬山运动的人感到十分不解:难道费半天劲到山上来回走上一趟,就能锻炼身体?虽然妈妈利用暑假时间,天天拉着我往山上跑,但我对爬山运动的成见就象一棵早已枝繁叶茂的大树一样根深蒂固。
容不得我再多想,妈妈已连拖带拽地把我拉到山脚下,“雨中漫步,多有情调的事儿。”妈妈对她的想法似乎有些得意。“还雨中漫步?,你要漫步,没人拦着你,我可不想吃饱了撑的,闲到这个份上。”我不满地嘟囔着。妈妈不理会我的讽刺,而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山脚下一个热闹的工地,我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密集的雨点仿佛没有浇灭工人们工作的热情,工地上工人们推着装满石子的小推车,熟练地绕过一个个沙堆、土堆。小推车似乎也感受到工人们高昂的兴致,在凹凸不平的工地上欢快地颠簸着,看着那些象蜜蜂一样,勤劳地在施工工地上来回穿梭的工人们,我似乎也精神抖擞了起来。“你看上边”,妈妈的手指定定地指向那个衣着朴素的工人,只见他正聚精会神地操作一个起吊机,在他的操纵下,起吊机卖力地挥动着它长长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吊起一排被串好的笨重的钢管,看着那个工人认真、熟练的样子,妈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看,人家都没有因为这点儿小雨暂停工作,你面对自己拟定的暑假作息计划,又怎能轻言放弃呢?”,“只不过休息一天而已嘛,那些工人是因为要拿工钱,而我又没有什么要顾虑的,何必要那么严格遵守计划?”,我不服气地反问,用我高分贝的音调压倒妈妈的话语,妈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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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更欢了,我和妈妈狼狈地“四处逃窜”,终于在悠扬的二胡音乐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一个小凉亭,拉二胡的是一对唱戏的老人,他们神情悠然、动作流畅的演奏,显得十分有艺术感,老人身后成片浓墨似的树叶,配上古色古香的二胡,让人似乎走进了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一串清亮的音符在弦上舞蹈,歌声缓慢而悠长,成了音乐的伴奏,雨声似乎一下子小了下来,乐声、雨声交织着,融在了一起。我托着腮帮,静静地听着老人的演奏。虽然以前每次我和妈妈经过这里时,都能听到这悠扬的二胡声,不过每次我总是因为唠唠叨叨的抱怨,根本无心倾听老人优美的二胡声。今天趁这机会细细地品尝了一番,发现心情竟然平静了不少。是啊,连两位老人都能天天坚持到山上来练二胡,我又怎么能因下雨而逃避爬山呢?一串高昂的音符为乐曲干净利落地画上了一个句号,亭外的雨也变得细如银丝,薄如轻纱。
离开凉亭后,我和妈妈继续向山顶进军,与之前不同的是,我不再吵闹着要回家,也不去在乎雨的大小,更没有用它作借口,时不时地停下休息。我只是默默地咬紧牙关,脚步更急了些。经过一番努力,我和妈妈终于站在了雨雾缭绕的山顶上,俯视城市美景,一切都尽收眼底。我猛然发现自己的心境开阔了许多。放眼远方,没有了城市中的喧嚣与繁杂,那似有似无的远山,象被雨雾蒙上了一层薄纱,当它出现时,只有一片清素淡雅的绿;当它不见时,只剩下一团团雪白的云雾。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登山,当开足马力,终于抵达山顶时,似乎一切疲惫都会被成功的喜悦冲淡。往山下望去,心情渐渐地平静了。
当太阳公公露出笑脸时,我和妈妈哼着老人唱过的那段戏下山了,那雨,那歌,久久地停留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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