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在哪里都可以绽放
曾经有一段日子,繁重的学业令我不堪重负,却又让我无比迷茫。我曾经发誓要过上理想中的生活,要把文学作为自己毕生追求的事业,却又觉得枯燥的应试文章和数理化题目磨灭了我的灵感,我的文学梦已经渐行渐远。就在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了一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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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如此。我怀着自暴自弃的心情走入酒吧,就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让我难以忘记的女孩子。
她在酒吧里弹钢琴,偶尔也会陪客人聊聊天。她有一双时而宁静时而热情的眼睛,身材高挑,身上没有丝毫烟火气息。我以为酒吧里的女孩子都是浓妆艳抹的,但她只是化着淡妆,素净的脸庞给人以一种清纯、干净的感觉,或许就是她的纯净吸引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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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里,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去那家酒吧。她的琴声很美,人也优雅飘逸像一朵云。她喜欢节奏激烈的,曲子,像《克罗地亚狂想曲》,听她演奏的时候,我的心会被琴声里的激情融化,被她深深打动,也只有她的琴声和酒,能让我暂且忘却现实中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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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很早就坐在桌前,她走进酒吧,和坐在角落里的我打招呼,当时我简直受宠若惊。谈话间我才知道,她也是我们S中的校友,高我三年。
我们交谈的时间有限,我因此习惯直截了当地对她说出心中的疑问。S中的升学率很高,我不相信她是考不上大学才在这里弹琴,于是我问她为什么选择在酒吧工作。她说,自己考取艺术院校后,家中出事而不得不辍学,没有文凭难以进入专业机构,因此就打工以待良机。
很多人都会认为在酒吧工作多少带着些不正当的色彩,但她却不曾因此讨厌自己现在的这份兼职。当时,她只是说:“我相信,只要保持心灵的纯洁,人总可以拒绝与世俗同流合污。如果我做这份工作时心无杂念,只是追求艺术极致的美感,就不会陷入黑暗。”
我至今记得她当时的神情,平静、安宁、坚定。那是真正坚持梦想的人才有的姿态,相比之下,我的烦恼又何足挂齿呢?她的琴声,她的信念,都给我的心灵以救赎。
假期即将结束时,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坚持追逐文学的梦想也许不易,但只要有心,总是可以走下去的。她能在污浊混乱的酒吧里洁身自好,我为什么不能尝试在忙碌的生活里保持一点诗意呢?
开学前一天,我又一次去酒吧看她。那天,她告诉我,她即将离开这里,因为有人推荐她进入省内的著名乐队,以后就不必在酒吧演出了。尽管后会无期,我仍衷心地为她感到高兴。那天我专注地听完她全部的演奏,我记得她穿着紫罗兰色的长裙,依旧飘逸轻盈,在酒吧的灯光下,她的头发是淡金色的,灿烂闪亮。她纤细的手指在黑白键盘上起起落落,欢快的节奏流淌在温暖的空气中,我知道,属于她的梦想,已经含苞待放,只待春风,而我的梦想,也一定在前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