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时我习惯性地将头探向窗外，并不是刻意去寻找什么，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养成的一种习惯。偶尔会有老师拍拍我的肩膀，也许他认为我在走神吧。我回过神来，将头埋进手臂里，淡淡地微笑。不知他有没有发现窗外的天很蓝。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楼下的那一排树开出了白色的花朵，有碗口那么大。老师，请你也和我一样仔细地看一看。我想起了席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此，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一个在祈求中等待，在等待中凋零的故事。是凄美还是无奈?在心中画下一个巨大的问号。

我有点怀念去年的这个时候，午后骑车从学校后面的那条小路经过，阳光被树枝割成一块一块的。慵懒地散落在地上，走上去都有一种柔软的感觉。空气里弥漫着干燥的木香味。可如今学校后面被封住了。校园里所有的铁门都锁着，我告诉周围的同学这儿就像集中营，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想如果哪节课我不想上了，想出去走走，我该去哪儿?总不能傻傻地站在操场上吧。

物理课上，我不小心睡着了，也许是天热的缘故，我安慰自己。可冬天我依然昏昏沉沉，这样想我有点不安。老师说这章很难很难，我低着头说，不难不难，书上的字我都认识。我不喜欢他这样的警告方式，或许以后一看见相关的题目就会想到很难。也许他认为只有这样说我们才会重视，对于我却并没有多大意义。

也许是我累了，不然为什么每天都不能按时起床，可别的同学比我更辛苦，还有那些与我一起熬夜却从来不会迟到的老师。所有认识我的同学在上学的路上遇见我都会说：“看见你我就知道今天准迟到。”老师见到我总会皱着眉头说，“下次要早点啊”，“怎么又迟到”。我笑笑在心里说，明天一定不能再让他碰见，不然，要不明天就早点儿。我才发现，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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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让我高兴的事，只是与学习无关，一场盛大的赛事正在上演，我想他一定比四年前更精彩，四年前的世界杯让人心痛，很多的强队都未能小组出线，那以后，巴蒂离开了亚平宁赛场，远走荒漠，在那个夏季，或者在以后更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久前，北爱尔兰的球星乔治·贝斯特离去了，留下了永远的贝斯特在我们心中，他有着周伯通一样的性格与超俗，可他却一生无缘世界杯，留下巨大的遗憾。一抹奔放却不热烈的橙红，暖意浮上来。他是巴斯腾的荷兰队，那也是范德法特的荷兰队，我期待着荷兰在德意志的绿茵江湖上纵横捭阖，写下令我热血沸腾的绿茵传奇。

今天在小扁的空间里，看见他的文章、诗歌。正如朋友们说的那样，写得好，什么事情在她的笔下，都呈现出灵动的色彩，她赋予那些文字以生命，我真该仰着头去看看，我猜想，如果他是上个世纪的知青，一定能靠这些优美的文字被贫下中农选到大队学校当老师，池莉当年就是这样的，我想着她书中的一段话：有一种春，是无法守候的。这就是人生的春。人生的春往往与年龄没有关系，却只是一种苏醒。这样的苏醒，如偏僻乡村篱笆上的野玫瑰，花朵开得烂漫，意象上却单单只有光明，简单，敦厚与宁静。

也许我们写文章也是这样的，小扁的春，也许早已苏醒，而我似乎处在严冬季节，渴望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慢慢苏醒，用手上的这枝笔记录下那样一个曲折的过程。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分针在慢慢向时针靠近，一圈又一圈，咔嗒、咔嗒……在无人的午夜寂寞地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