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沉积的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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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红烛,几缕轻烟,甘愿将自己的身躯熊熊燃烧,也要将这光芒传播出去,洒满人间。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气魄,如今谁人敢有?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坚守,现在谁人甘愿?偏偏是您,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年华作为干柴枯草,以十载呕心沥血的精力为火苗,大肆燃烧,无悔释放。您是教室里的红烛,是校园最明亮的灯火,是浩瀚苍穹中璀璨发光的星辰,让我们在迷雾中找到自己的归路。
初次见到您时,您容貌焕发,已近四十岁的脸颊上透着和镐与亲切,而您恰好又跟我同姓,让我对您的亲切感倍增。可我当时,特别是政治单科,连续三个星期一字未背,又临中考,简直可以说是班里的“刺头”,这让教政治的您很是焦头烂额,而我呢?整天东游西荡,不知学习。眼看着成绩不断下滑,我能否考上高中都成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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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第三十余节政治课后,您把我叫去了办公室。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心中已想好不知多少个为自己开脱的借口,装着一副皮糙肉厚的嘴脸,我走进办公室。看着您的表情,我已等待着一顿辟头盖脸有训话,也已就绪用早已编好的理由准备还击……,但等待了半天,出人意料地没有任何动静。一睁眼,在面前呈现的居然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上了一上午课,一定渴了吧。来,喝一口水。”您语气温柔、和蔼、平静如水,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反倒是清澈的瞳孔中带有一丝慈祥的笑意。忽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不知所措,只得怯生生地接下水。“以后有什么不……咳懂,可以问我……”您仍旧是那副和蔼的口气,但您的语气中竟带着咳嗽与不适。一瞬间,我的心理防线被攻破,所有编织好的理由都瞬间化为泡影,泪水几近决堤。看着您昔日容光焕发的脸上如今竟出现了岁月的刻蚀,身旁课桌上成堆的材料,我的语气已近哽咽,带着强忍的泪水,飞带离了办公室。而中考过后,年看着我政治单科仅扣一分的成绩单,您饱经苍桑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久违的,无邪的笑靥——天真得竟像一个孩子一般。也许只有我才看得见,在那纯真儿童的笑脸上,眼眶里反射着一丝泪光——也许是欣慰,也许是激动——这让我在心中竟莫名有一丝不可名状的酸楚。
斑白悄悄地爬上了您的鬓角,您累吗?皱纹慢慢浸染了您的额悄,您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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