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打”游戏
儿时,曾玩过许多有趣的游戏,但却都一一淡忘了,惟有这个被孩子们称为“瞄打”的游戏令我记忆犹新。之所以称其为“瞄打”,是源自于本地方言“瞄”,“瞄”是“看、瞧”的意思。游戏的大体过程,就是猜拳输了的人站在前面,赢了的人站在后面,前者不时地朝后“瞄”,被其看到正在移动的人,就只能单脚站立了(移动也是一样)。而后者的任何一人移动到前者背后,“打”到了他,前者便会追赶后者,被抓到的任何一人便会成为下一次的“瞄”者。在每一个凉爽的夏夜,院子里皎洁的月光下便活跃着我们的身影,我们享受着前进的紧张、逃跑的心跳与逃脱的喜悦,还有人生最初的快乐与梦幻。
我至今对其难忘就是因为其中似乎蕴藏着人性的光辉。游戏里,我们经常在前进的过程中被目光扫射到,所以经常会出现许多“伤员”——一只脚的跛腿们。别人以为他们会退居第二线。但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活跃在“瞄”者背后,冷不丁地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就算是没有被看到的“梗子”,在这样一下之后也很难逃脱,更不用说“伤员”们了。如果你问他们,他们会说:“被‘瞄’到就没用了,倒不如牺牲一个,大家平安。”这是对英雄主义最朴实的描述。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战争片里受伤了但还是坚持最后以一人的牺牲赢得了一场战争胜利的人,他们是勇士,是英雄。一场游戏,虽不能说明什么,但却是人性光辉的缩影,是一个民族在繁衍生息了五千年后仍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最终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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