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遇见我们的爱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我只是从窗外路过,歌声从装着古典式的窗棂的窗户溢出,有着异样清纯的音色,带着稍能辨别的鼻音,如天籁般洒在了整个院子,连同我所站的小路.我仿佛看见旋律中正在颤抖着要绽放的花朵和憋红了脸要冲破小棉袄的小草.幻觉只是一瞬,我匆忙整理被这歌声抖落一地的潮湿的思绪,快步离开.
那是立春不久的日子,阴晴不定的天气就像我阴晴不定的心情.一点小事就能让我模糊的眼睛滴想泪水.有朋友说我太过倔强,又有说我温顺得就像绵羊,我笑.而小C说我是没有找到内心的平衡点,我却只能沉默,像是被洞穿了灵魂般的无助和慌乱.
没有理由,却开始在那个稍现质朴的院子外听燕姿的歌,任风铃一般的旋律渐渐捆住如野马脱缰的青春的叛逆.接下来的日子.就像是坐在<神灯>里能穿越时空的毛毯上一样:古朴的院子,燕姿喃喃吟唱的声音,花朵不羁的红色,平静的心.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却又真实地存在.
我几乎是接近疯狂地爱上了燕姿.有书说燕姿是来自天堂的女孩,她只少了一双翅膀.我乐此不疲地买燕姿的海报,贴得满屋子到处都是.喜欢她纯净的笑容,演唱是毫不做作的姿态,有一点点像米老鼠的牙齿和右眼角突起的一颗淡黑色痣.
我没买过燕姿的专辑,因为早习惯在那个院子后面听他的歌.
坐在路边的石板上,先让林缝里洒下的细碎的阳光铺好我的思绪,然后托着封面诡异的书静静地享受宁静,邂逅又一次感悟.燕姿独特的音色,看似平静的演唱下却用心灵在诠释爱情,青春,未来.我一直都把他当做一个小女孩,有着瘦削的身材,一头色彩斑斓的短发,被问到问题是脸红的表情.我想懂得燕姿的人不会平凡,就像我自己会时常有唯我独尊的感觉.我思考着,院子里会有着怎么样的一个人,会在每个午后漫放燕姿的歌,他(她)会不会也是来自天堂,会不会藏了他(她)的翅膀来做我的守护天使.
聆听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放学以后到那里做十分钟,然后回家已成了我的习惯.2003,那个略显苍白的时间,我竟懂得了思考,懂得了不露锋芒.微笑,我把自己叫做那里的熟客.
直到有一天,我把卷了小纸条的燕姿的海报搁在了院子门口.
是为了昨天,还是为了明天.
熟客
那晚,我梦到自己走进了小院,推开了窗户.古典风格的摆设,雕花大凳.然后一个男子走过来,一袭青衫,挽着发髻,腰间环着香囊玉佩,一遍遍地唱着燕姿的歌.......
第二天,我没有听到燕姿的歌.院子门口,一摞燕姿的歌带,还有一张小纸条.
不是为了铭记,而是为了忘记.
路人.
我的心竟莫名其妙地一阵真抽搐地疼.我踏进小院,从门缝里向里望,空荡荡的,仿佛很久就没有人住过.像梦,还是真的是梦,可是那写歌带,那张纸条就真的在那儿.但,自始至终唯一的见证人就是我自己.
我对自己说:原来,你不是熟客,而是过客;他不是主人,而是路人.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着的懂/你不是喜新厌旧/是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当你寂寞时候/......我不难过“.
久久之后,那个春天,中午,孙燕姿,院子,路人,我,只成了一场回忆,神奇而带着青草的味道.遇见,在那被歌声吹干泪水的日子,我在疯狂地成长.
2004年,我买了飞儿的第一张专辑,从此再也安放能够不下那个声嘶力竭地吟唱爱情的女人.飞儿不算漂亮,可就是她那双深邃而略显忧愁的眼睛让我永世难忘.我唇的一张一翕,倾吐缠绕肺腑的真情,就连我这个尚未懂爱情的人都会听得一边边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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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云朵漂浮在蓝蓝的天空/那时候你说/要和我手牵首/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起伏不大的旋律,柔美得如同南方的土丘.听她的这张专辑,像是在四川丘陵的地形上徘徊,一会高潮,一会低谷,带着像四川天气一样拨不开云雾的悲伤.而她的歌声有一种超越灵魂的力量.
“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默默地等待/我门的爱/我明白/已变成你的负担/只是永远我都放不开/最后的温暖/“每次听到这里都会很心痛,会散落一地的潮湿的惆怅.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样去定义飞儿这个人,不知道怎么说她才不会把她说得太高或是太低.她,太难懂.
2005年,分班.我遇到了一个男生小B,是那种混在人群里也能被一眼人出的男生.说实话,很高,很帅,很结实.如果说那天我没有因为太郁闷而跑去上通宵的话,如果说那天我没有加过另外一个同学的号的话,如果那个同学没有让我去加小B的话......太多的如果,但我就真的不可能和他之间有任何的交集.
2005年,我一边边地听着<千年之恋>,独自守侯我的爱情,那是自编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小B或许那我当朋友,或许拿我只当同学,有点寂寞的日子,我一遍一遍地想着那个春天,路人,过客.而我和小B......如果我没有说那句很暧昧的话的话,我想我和他之间就会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点,守护永远的距离.而此刻,我和他就是两条交叉线,交点之后,是越来越远的距离.早已学会隐藏,我面无表情地收拾这种疏远带来的忧伤,深深地痛.
于是一遍遍地听飞儿的歌.有时候我觉得我和她很像,在逃避,却有在很多地方,安静得像个娃娃,不露一点痕迹.听飞儿的歌,我看见沙砾纷飞的沙漠,金色的夕阳,成队的骆驼商人,铜制的红色的驼铃,一串串起了又被掩盖了的脚印,永远延续,一切美得诡异,有着吉普塞的味道.
“就想刺鸟的宿命/悲剧却勇敢/用生命交换结局的灿烂“.
我已经微笑着面对,为了那场一个演戏的回忆.我听飞儿的歌,听到心起茧,不再痛,也就不痛了,茧掉了,一切都还是新的.2005,不知道用什么颜色来形容,我牵着飞儿的手,逐渐成熟.
我想,我会很执着.一直很疯狂地买燕姿的海报,飞儿的专辑.因为,有个女孩教会我成长,有个女孩教会我成熟.曾经,遇见我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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