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舔血的狼
神奇的偏方,一家科研所需要用一只狼作解剖研究,得到政府主管部门同意后,委托靠山屯的村民代为捕猎。用于解剖研究的狼,皮毛、内脏都不能受到伤害,因此,捕猎时不能使用夹子和**,并非易事。
由于政府禁猎,多年没有与狼过招的猎手老冯头手上痒痒,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档子事。 年近六十的老冯头早年以打猎为生,有猎狼绝技在身。这次,他的猎狼用具非刀非枪,而是一个紫红色的“玉米棒子”。这种“玉米棒子”,是用沾了兔血的三棱刮刀制成的:隆冬季节,位于松花江流域的靠山屯滴水成冰,老冯头将三棱刮刀沾上兔血放到室外,兔血转眼冻住,然后将三棱刮刀再次沾血、冰冻……
如此反复多次,刀刃被兔血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三棱刮刀就变成了一个紫红色的“玉米棒子”。 就在老冯头准备出猎时,他侄子找上门来了。侄子住在几十里外的县城城郊,平时又很少往来,在这大雪封山的时候,他找上门来干什么?寒暄过后,侄子道出了此行的目的:“我的一个邻居胳膊受了外伤,不但伤及骨头,而且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想从大伯您这里弄些药治一治。”
以前,老冯头不但是这一带最有名的猎人,而且又是一个用偏方治伤的高手,在方圆百里负有盛名。老冯头问侄子:“你邻居受伤,怎么不到医院治疗,反而舍近求远到我这深山老岭来求医寻药?” 侄子说:“您是治伤高手,经您治的伤不但愈合快,又没有后遗症,县城医院哪有您这般能耐?” 老冯头端详着侄子的神色,又问:“你那邻居伤在胳膊上,为什么自己不来一趟?” 侄子挠了一阵头皮,叹了口气,说这一路上不但要挤长途汽车,还要走近十里的冰雪路,他那邻居经不起这般折腾。 老冯头盯着侄子的脸,说:“治伤的偏方倒是不缺,不过,我不知道你那邻居属于哪种伤,如何给你出方下药?”
侄子说,他的邻居受的是枪伤,并解释道:“我们那里民兵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我那邻居不知道那里是靶场,结果被流弹伤了。” 老冯头站起身,说:“既然这样,你这就带我去看看那人的伤情,以便对症下药。” 侄子摆摆手说:“您这么大年纪了,哪能劳您大驾?还是请您现在给出个偏方,我带回去得了。” 老冯头说不面见患者,起码也要知道对方受伤的准确时间、年岁大小、身体状况等,否则难以对症下药,侄子只好按老冯头的要求说了那个人的一些情况。 老冯头听完了侄子的介绍,脸上露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有奇效的偏方—狼血泡墙头纸涂抹伤口。”
所谓墙头纸,就是贴在墙壁上的纸,这玩意儿有的是,但狼血到什么地方去找?侄子犯愁了,老冯头便让他陪自己去猎狼。 叔侄两人结伴走进了白雪皑皑的山林…… 老冯头选好地点后,拿出了早已备好的“玉米棒子”,将头朝上插进雪地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军用水壶,将壶中的水浇在“玉米棒子”旁边,转眼工夫,“玉米棒子”就被牢牢地冻在雪地上了。接着,叔侄两人走到下风头,选了个地方隐蔽起来,等待饿狼上钩。
飘落的雪花,很快将他们的脚印覆盖了。 由于前些年人们滥捕滥杀,山林中野狼的数量已经不多了,但隆冬季节,大雪封山,断了食物来源的饿狼总会四出觅食的。 这狼和那狼 左等右等,密林深处终于出现了一只狼,狼的嗅觉灵敏,它一路寻觅,循着血腥味找到了那个“玉米棒子”。 那只狼好像十分饥饿,它最先企图将“玉米棒子”叼走,努力失败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用舌头舔“玉米棒子”,一边舔着,一双眼却在“滴溜溜”地四处张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被舔化的兔血散发出强烈的血腥味儿,这血腥味儿诱惑着饿狼,它越舔越快,越舔越有力,三棱刮刀渐渐露出了锋利的刀刃,但狼并没有停止舔食。
侄子感到奇怪,悄声问老冯头:“狼的舌头已经舔到刀刃了,它怎么还在舔?” 老冯头告诉他,狼的眼睛只顾在观察四周动静,并没发现已经舔到了刀刃,而且三棱刮刀的槽很深,虽然刀刃已经露了出来,但刀槽内还遗留着不少兔血,它还得舔,“不过,就是看到了刀刃,它也不会停止,一定要把刀槽中的余血舔净。” 侄子又问:“它这样舔血,不怕伤了舌头?” 老冯头说:血腥对于饿狼,类似于毒品对于“瘾君子”,当“瘾君子”毒瘾发作、好不容易得到毒品吸食时,就是掉脑袋也不会放弃吸食,“狼嗜血成性,眼下,它已经到了‘瘾君子’那样不顾一切的地步,把不住自己的舌头了!”
正如老冯头所说,远远看去,狼迅速抽动的舌头流血不止,而它仍然没有停止舔食,侄子忍不住又问:“那家伙难道不感到痛?” 老冯头说:“狼本性贪婪,正舔到兴头上;它被血腥味勾去了魂,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我就是摸准了狼的本性,才琢磨出这一猎狼招数的。” 侄子算是开眼了,他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事—舌头流血不止,它竟不感到痛!” “就是感到痛它也不会停止舔血的。”老冯头举例道,“这就如同世上一些贪利忘义的人,为贪小利连死活都不顾,弄不好就把自己的小命也赔进去了!”
这时候的狼,舔的已经不是兔血,而是自己的血了,它舌头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舌头上淌出的血也越来越多……最终,那只贪婪的饿狼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它已经失血过多,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 这时,老冯头笑呵呵地从隐身之处站了起来,要侄子一起去捡冻成冰块的狼血,而侄子这时却两眼发直,看着远处垂死的狼发呆,口中喃喃自语道:“贪心的狼啊,为贪几口血,反把自己的小命赔进去了……”在严寒的冰天雪地里,他的额上居然沁出了一层汗珠! 叔侄两人返回村子时,老冯头指着迎面墙壁上张贴的一张纸,对侄子说:“去把那张墙头纸撕下来包狼血,这样你需要的偏方就配全了。”
墙壁上张贴的那张纸,是一张带有照片的“通缉令”,贴上墙已有一周了:十天前,两个歹徒持枪抢劫县城城郊一家银行,行凶杀人后正要携款逃离,警察已赶到了现场,当一个歹徒开枪与警察对峙时,另一个胳膊中枪的歹徒却乘机携带巨款潜逃了。警察封锁了进出该县的通道,潜逃的歹徒很可能就在该县境内藏匿,因此警方四处张贴告示通缉。 看到这张“通缉令”,侄子的冷汗又从脑门上沁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说:“大伯,您的用意我明白了……我、我这就报案去!”他丢掉冻成冰块的狼血,撒腿向县城方向跑去。
原来,那歹徒与侄子曾有交往,案发后走投无路,便以瓜分那笔抢劫的巨款为诱饵,藏在侄子家里,侄子此行的目的,就是为那伤口开始溃烂的“邻居”求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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