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终于笑了
和煦温暖的暗黄色的阳光,好久没见了,和它终于又在十一月重逢。
周五,仿佛是被人们美好心情的渲染所致,阳光下,难以令人察觉的空气也变得透明、活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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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终于还是响了,既没有迟也没有早,一如既往地准时。她很快宣布了放学,并默默站在了教室的后面。煎熬了五天,忍不住发出欣喜若狂的大笑,正准备从教室后门头也不回跑掉的我,忽然愣住了。我看到了她,注视着她,她似乎并不知道我在看她,只管注意着那人群拥挤的前门一个个仿佛逃命般奔走的学生。
她挽着袖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看似坚毅生冷的外表,清瘦平静的脸庞,古井无波的眼神,扫视着一切。她那淡妆是为了掩盖什么?她和我们中间仿佛有一层薄冰,看似脆弱但却结实,在这和煦的阳光下依旧没有融化的迹象,甚至不泛出丝丝冰雾。同在阳光的普照下,我们显得活泼富有生机,她的身影在喧哗的场景下却格格不入。
我沉默着,沉默着,空气都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让人室息。我想与她打个招呼声“再见!”,轻轻拍碎那层冰,但是我选择了走前门,懦弱不堪的我还是走了前门!
我的班级在正数第二个班,而我哥哥在二楼最后一个班,显而易见,走后门可以更近些,可我依然选择了走前门,甚至要借那水池之央的假石来遮掩自己的身躯,遮掩的是身体还是什么?我自己都不明白了。
我慢慢踱步到了哥哥的班级门口,脑海中却还是那挥之不去的孤独、凄冷的身影。与哥哥汇合后,经过水池旁,她还站在教室后面,姿势没有变,就这么站着。难道她在企盼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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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脚步,终于,还是往她所在的方向走去,“金老师,再见!”
“诶,再见!路上注意安全。”她回眸一笑。我看着这和煦的日光,忍不住一叹。不过旋即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因为,我仿佛能够看到在那声“再见!”之后,在冬风中缓缓呈现的笑脸,在冬风中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