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诗经·秦风·蒹葭》
一
假如《诗经》是个村庄,而我就在那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该有多好。
而我们却终究到不了那个梦里的桃花源。
昂首,仰望天空,目光撞上高楼大厦被弹回;
垂首,俯视土地,眼神却触摸到坚硬的水泥。
捂住疼痛的眼睛,那是受伤的归鸟,上下翻飞,只为去寻一条归路。可想不到,这喧嚣的城市竟留不住顷刻的目光、刹那的期盼。不禁要问,这苍茫天地间,何处才是一方净地?那些藏匿着的遥远的花容又在哪里?
莫非这由钢筋水泥构成的一幢幢枷锁束缚了人们的思想?莫非时光的飞逝也会舞动生命的根须?莫非岁月的疾驰也会卷起心灵的尘埃?
这一切的答案又该去何方寻找?是否寻寻觅觅后依旧终不得结果?
又有谁知道呢?
二
一说古人旅行,向来是沿行山水,凭自己意愿想走多久就走多久,并无固定目的地,不知下一处是何地,也不知会遇见谁,一切未知,旅途也因此有了惊喜,所以凡是路途中遇到的,无论是交谈甚欢还是擦肩而过的,都是零零星星的缘。
而现在呢?人们事先定好了目的地,匆匆忙忙中去赴约,说了许许多多的场面话也劳了彼此心神,无益,人们倒也匆忙,一次次直奔目标,步履匆匆,沿途之景无心去赏,而人们也许在这匆忙中错过了一场欢谈,一世友谊,甚至一世姻缘。
又该说些什么呢?
只能说,他们漂过风景,而我们却是飘过。
漂,沉浮雨水中,洗涤精神,柔软灵魂;
飘,飞旋在空中,内心喧嚣,心态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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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者,可是截然不同。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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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古时并无高明科学,于是便有了神话:露是珍珠,以天地为蚌
天上有轻盈的仙;人间有可爱的精灵:地下有或善或恶的妖怪。
一切事物仿佛都披上了神秘的华裳。
虽然现在科学足以解释这一切,但书面上的语言,冷冰冰的文字,却毫不犹豫的把一切幻想打灭,把嫦娥从天宫抛弃,把精灵从人间驱散,把鬼怪从地下赶走……
同时被驱逐的,还有诗意。
四
《诗经》倘若真是一个村庄,一个依山傍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人影绰绰的村庄。
村庄里的人儿啊,他们沿着青铜的掌纹走啊走,沿着陶瓷的花式走啊走,却最终被霓虹的艳影,钱币的水印淹没。
也许是《诗经》的村庄是不能重回的故乡。
也许,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