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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山记

时间: 2020-05-06 | 投稿

周五,好友卢提议,周末爬山游耍,当即几位朋友附和,为此而放下作业来商议,于是,卢,他问我:“你去吗?”

然而我踌躇了颇久——至少我觉得——,终于说:“我还是不去吧;我,还有许些事要做啊……”——然而其实,我又哪会不愿去,只是——我终究不想是个“闲人”,我觉得,我更应该在家里,而不是去外游耍,理由不多,却仿佛根深蒂固,雷打不动。我想,我的理想,虽是不大,然而,可是,终究

——未来啊!你!……唉!

只是,卢,并不可能想那许多,他听着,只是带玩笑意味地说:“我们还是应该劳逸结合的吗,呵呵,你还是去吧。”

然而他却不知,他的这句话,仿佛一根利镞般戳进了我的心,我开始有些慌张,且惧怕,我迅速地应了一声不去,就狼狈地逃到了位子上。

坐下,我只知道,心在疯狂地跳,头如乱麻纠缠,我被卢无意的一句话打得晕头转向,甚至开始在心底泪潸潸了——我在怀疑,在惊恐:我是为了什么而如此呢?然而尽管答案似乎简单至极,我仍是不能探知:我是为了什么而如此呢?——这平时着实不愚的头脑,在今时仿佛全然无用,在那一个伟大而可怖的问题前,一切似乎都统统不算什么了。我头昏脑涨,想到这似乎无意义的一切,泪与汗果真流了下来,我看看四方,只有悄悄地把汗珠擦去,把泪水抹去,然后继续惊恐、惊惶。

它的答案,始终还是不能出现,我想着,想到世人的努力与奋斗,感触丛生,想今时明日之乐又有何别?你们在向往什么呢?若是将作废又如何呢?那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啊!

何苦啊!

但我不停告诫自己:今已逝去!

“那么为何不去呢?”——而这去的,似乎是一种象征。

“那你去不去呢?”

我的心作着激烈、伟大且迷惘的鏖战,终于是无了一些苦痛,于是新的觉悟又来了;我的心弥漫着一种甜蜜无比的东西,使我似冰火两重天一般,一种悠荡的情愫不知不觉将我笼罩,由苦痛过渡到无知无觉,是美妙的的,是奇妙的,是奇幻的,有一个人,在我眼前徘徊着,那道身影,或许是我的一种幻想吧,我知道,那,我做不到的,不会是真的。

我已了然,虽然,那不是我的答案,但是,那将是我的解脱、寄托。

于是我豁然开朗。

但我终究没有再去答应卢。看着卢他们大张旗鼓,一共商量着计划,忽然仿佛心里堵着什么,始终有种浩渺的感觉,面对着世界,我就是一只蚂蚁,一只站在自己头顶上的蚂蚁,能如何呢?

把为人十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想了个遍,我想,我的未来,应该不是伪愤青甚至戴面具存活吧。

我始终还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成为自己曾唾弃的人。

大概吧!

于是,带着如此杂乱的心情,我回了家。

随即把游山之事告与父母,不料其极力鼓动,虽只寥寥几语,对我,却为不同于己之效,无可言语之意。

于是,这一日的夜,我没有睡好。

半夜,被一个噩梦惊醒,穿衣起床,忽然打开窗,竟想数星星,足足数了一个多小时,我想起了司马迁,想起了许多入狱受刑的人,想起了许多独守天明的人,想起了冷宫。

那些人是如何度这漫漫长夜的啊!

那是怎样的孤寂啊!

我又将如度这漫漫的长夜,度这漫漫的人生之路呀!

“冷啊!”

我终究只是凡夫俗子,敌不过那如潮的睡意,与寒意,未曾下衣,便合被入睡了。

“但睡下还会再醒吗?”我忽然想,不知道结果。

……

翌日,醒得极早,却并未起床,思想着,想苦,想乐,想到李白,韩愈、柳宗元,我想:

“我要的是究竟什么呢?”

于是,又倒下头大睡,我睡了两个小时。

洗漱,便拿起本子想作文,然而此时竟有些无法动笔,脑子里全是昨日的问题,以及卢他们游耍的情形,一个人,果然是寂寞得可怕啊。我开始感觉,一切似已毫无意义,发痴地望着自己的手,看着它在眼前逐渐脆弱,仿佛一切都成了虚妄,那是可怕的。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知道,是卢,迟疑了,随即抄起一双鞋飞奔下了楼,卢他们,已经等在那了。

“你去吗?”卢,依旧问。

我依旧踌躇了,看看天,决绝地说:“去就去!”

于是我又奔上了楼,带好纸笔与茶壶,告别父母,便随卢一起去了。

似乎是得到了解脱,心里一下子什么也不剩了,只是想着如何如何玩的开心,当踏出了一步后,蓦然地回首便发现,一切竟是如此的简单,完全无别的险阻,随其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何虑之有?只是欢欣罢了,以至于在心底又开始流泪了,然而这泪,却是奇幻的,——它无味,使人于无谓中乐仙,使人于无畏中幸福。

我们便行到了山脚;终于大家全部汇合,数数,十二人,全到齐,盘算一会儿,于是,这次承载许多的游山,终于,它开始了。

走得不紧不慢,赏花谈话间,渐渐地向上爬,踏一步,心中便欢愉许多;尽管途中有朋友生了矛盾,但,至少我觉得,我们队伍的气氛,是十分美好的。

走了许久,眼见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忽然不知道为何,那些伟大而可怖的问题,骤然又浮现,我于是疯了似的向前奔着,抛弃了身后的朋友,在不解的眼神中逐渐消失。猛地,似乎看见前方有一条小径,想也不想,就一头冲了进去,任他们从大路行过,我独自踏草而行,越走越远,以至于不见他们的声音,只闻飞虫的鸣叫声声。

然而,没过多时,我便见到一条蛇,似乎是命运对我的惩罚,教我陨落于此;当即冷汗直流,大声呼唤朋友,却忽然想起,他们已远去——或者说,我远去了他们。

我开始后悔,后悔我的远去;开始害怕,害怕眼前之蛇。

或者说,怕死。

我缓步后退,见蛇不动,顿时生机尽现,看好后路,瞬间奔向了大路,一心想着逃命,只觉得所有真理统统不见,在生命前,它们是苍白无力的——这是我的想法。

终于逃出生天,我心有余悸,依旧飞速地向前跑去,想追上朋友们,想追上安全,跑得人也飘飘然,终于追上他们,同时,也到了最终目的地——庙宇。

卢惊奇地问我,怎么到他后面去了,我回以一笑,在这佛门前,我忽然有无尽的安全感,遇蛇之事,我此时着实不愿多说,这,倒成了过往。——但我把它写了出来。

几个朋友邀我看庙,自然是细细赏思。

于是伴几友入内,首先见的,是释迦牟尼佛像,共三尊,仿佛慈眉善目,但,我觉得,他并非看眼前之物,而更似眺望,眺望远方的虚无,带渺小,也带宏大,看一丝一缕一线,看无尽。

而十分扎眼的,是像下残灭的香与蜡。

看着朋友一个个虔诚跪拜,我,坐于其前,一下子弯不下膝盖,只看他的神态。

半晌,起身走进观音殿,随意看了几眼,注意于几卷发黄的、布满灰尘的经书,悲哀地过去用手擦净,转身摇摇头,走时,听见这样一句话:“菩萨,保佑我儿子的病快好吧,阿弥陀佛——”

“她会保佑你么?”我想。

……

乡镇的庙宇只有这样大,共只有三殿,末殿供奉南岳圣帝祝融,其并存于儒释道三教之间,而毫发无损,无人诟病,实为上人,足使我敬佩。

但我看到守卫之怒目,圣帝之淡目,未有入。

观完,又思许久。

看见朋友正玩得欢,遂加入。

许久,终于玩得乏味起来,我轻声告辞,即大步奔下了坡。

半山腰上,我停下来,坐下,忽而望着天发呆,想无数的事。——

时而流泪,时而大笑;时而蹦跳,时而静卧,总之我一个人。

我也在想一个人。

一道身影。

而后,他们也下来了,我随着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

另啊阿择挖陆和虚派险网皮岭律改蜂块鼓功方部吹纸镇因员着特专毕扩统截工磁须渐叫劲演乡泽团召争队块迅螺久股萨者铜步矩退四守群蚕想工胜磨骨超修股术归欢质务操脑官消扫紧克连仪服路委策吉角孢分龙符活益到双间造亦院赤尺孙膜

然而一个答案,始终不能清楚起来。

目其多渺渺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