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老爸说,感冒与生病不同。感冒是生病的前奏,剥夺了患者原本嘹亮的嗓音。
我常臆想,真是神奇,为什么感冒不像其他诸多毒素一样瞬间发作,而是潜伏在身体里面,那个隐蔽的角落蓄势待发?
好吧,我可因为这个推理而遭了殃。这次感冒的来由始末,给我莫大感触的是某晚的喝水事件。一个踉跄,把呷水升级为灌水,呛出一把鼻涕不说,还招来了感冒。
我的身体里的免疫机制,或许在那一刻开始瓦解了。
刚开始,喉咙略有一样,不曾像从前说话那般妙语连珠,时常卡壳。我起初认为是不是要感冒了,但我只怕是心生疑鬼,便抱头安寝去了。
猜测终究成为现实。
夜半,风啸啸,孰不知寒风袭人的厉害。
窗门大开着,深夜的风,积蓄了一日的力量,吹得摇铃作响,吹得花草挺不直身段。
我正对着窗户吹风,现在看起来就如一条即将被风干的鱼,湿润的身躯被尘沙附着,已经命悬一线了。偏偏惹事的我一“大”字形睡姿,既不遮腹,也不盖被,实在是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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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常说。风寒伤人,不大一会儿,风吹醒了感冒病菌,它们开始在我身体里谋划战略方针,随后开始了总攻。那骇人的病菌随波逐流,分散到我的身体各处,打响了生病的号角,便侵蚀着我的健康。白细胞守卫寡不敌众,纷纷挂倒,免疫城门被攻陷,病菌率先攻入我的咽喉处……
清醒,但犹如醍醐灌头,脑袋一片空白,眼睛像还保持着昨晚的困意,久不弥散。
随即而来的感觉很明显是来自喉咙的痛感。张嘴,喉咙像变成了一道溃烂的伤口,撕扯着,痛苦难忍。刚出声,又觉得如一块久经浇灌的旱地,终年被毒日所晒,没有一片避暑的凉阴。那块地荒芜贫瘠,连风也不曾顾眷过。
接下来的时间尤其难受,我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竟连最基本的吃药都快忘记了。我只得拼命喝水,希望干渴的喉咙能得到些滋润。可喝过水之后,喉咙还是一如既往的发干,就像漫画里夸张的人物,不停的从大嘴里冒出滚滚黑烟。
说话成了难事,因为每说一个字,喉咙便是火燎平原。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合嘴时,喉咙还在隐隐作痛。连洗头的难度系数也提高了,因为鼻子要憋气,防止水滑入鼻腔,就改用用嘴呼吸。那蒸腾的水汽,像热浪袭卷了我喉咙的每一处,更加疼痛难忍。洗完头,喉咙烫得厉害,又赶忙跑去灌水了。
我担心,这感冒之后,接踵而至的会不会是不容乐观的病情?
现实还需面对。我每过几分钟便得大口喝热开水。喝的时间一长,口中的味蕾被开水所麻痹,以致吃什么甜食,味道都是平淡无味。甘甜多汁的鸭梨,黄皮下包裹着清脆的果肉,我削去过皮,喀嚓一口,往常清甜的梨肉现在却形同如嚼蜡,只食其感,不食其味,那平时最爱的枇杷汁,一饮而尽之后,却未感觉到沁人心肺的凉意。
在数升白开水灌进我干渴的喉咙消失不见时,只焦虑中等待病情转好,还不如乐观去面对。一个人生病时,会观察到平常难以发觉的细微事物。拂拭那光滑无瑕的大理石板,在我面前,以不再是硌人的石头。那冰凉,仿若郁郁葱葱的丛林氤氲的溪水,袅袅云雾飘散,又似一曲空灵的萧音,余音绕梁,令人沉醉。细看大理石中的细缝,我像是目睹了浩瀚无垠的广袤大地,那闪电般的裂痕,如宏伟版图上各国连绵的边疆,曲折蜿蜒,都有风尘仆仆的历史足迹。
一切显得如此安定,没有任何聒杂的思绪,没有往日因为一时冲动而造成的难堪局面。踱步到小区花园踏寻自然的足迹:紫嫣的丁香,橙黄的喇叭花,深绿似墨的冬瓜静静的横躺在一间不知名的农家的屋檐下,郁葱的丛草在石板路的两侧蔓延开来,细长的叶剑低垂着轻吻宽厚的石板路,这是安祥,是深邃,如拂晓时,丛林深处的暮霭,如随风摇曳的树影婆娑,平日的铩羽之鸟不住唏嘘生活的戗风,其实不过是自己的无病呻吟而已。
回到家,已过六点。冲泡一杯热腾腾的药水,坐饮,临近夜晚的南风轻轻撩起我的发丝,一开始浮躁的心渐趋平和,就连喉咙的痛感也略减半分。到底是药效发挥,还是其他什么缘由?但我猛然的发现,这场感冒,喝药之后至于的不仅是病,还有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