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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谁是“妖”?这个难说。“妖”中亦有善良之辈，对于善良的“妖”恶人也是妖。其实人才是这世间最大群落也最无耻的“妖”。君未见“妖”充其量和人中的“真小人”打平手，比起“伪君子”们，“真小人”简直可以说性情耿直可爱了。就是这些“伪君子”们，一幅伪善面孔，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明明是比妖还“妖”的妖人，可却装出一幅替天行道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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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人妖不两立。人妖势同水火，必致对方死而后快。可有时就那么神奇，人和妖有时就能走到一起，有时是相互利用以更好地发挥“妖气”，有时也会真心相亲相爱(这例子很多，如千古之白素贞与许仙)。使人妖走到一起的其实无非是利益罢了。世上熙熙，皆为利来;世上攘攘，皆为利往。无利了，合作也就结束又成敌我。

三说人妖的自我保护。自我保护是生存本能，人妖概莫能外。有时为保护自己或亲人或财产，人妖都能和对方拼命，这是所有权的问题，有时还有尊严问题。但也有时为了大爱、大义或修养的原因(这个我怀疑)，放弃自我宝贵的东西去成全对方，这个就可以说是“好人之举”了，甚于有的可以和圣人相媲美了。相反不是自己的东西却强夺豪取，又与“妖”何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