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翡翠色的梦
小时候,我和外公、外婆住在老房子里。住的是首层,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两棵五层楼高的、笔挺的白兰树。出了院门,转个弯,大概二十步的样子吧,有一棵巨大的老榕树。榕树比白兰树老,却没有白兰树高,但是白兰树的伞盖只能挡住小小的院子,榕树的绿荫却遮住了半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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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喜欢在这棵榕树的绿荫下下棋,这片绿荫仿佛就是外公翡翠色的梦。
中午的时候,我经常被外婆赶出院门,喊外公回家吃饭。走出白兰树的绿荫,转弯,来到外公翡翠色的梦里。榕树的绿荫下坐着两个老人。那个如白兰树般高大而枯瘦的老人就是我的外公。外公坐的椅子没有靠背,斑驳的阴光也丝毫不能照射到外公苍老的脸庞。时间仿佛在此定格,只有耳畔一些渺远的口琴小曲不知从谁家飘出来。良久,外公才抓起一颗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终于,棋局结束终了。微风拨开浓密的绿荫,一小块阳光凝固在外公古铜色的瘦脸上,皱纹在脸上爬行,形成了一个微笑。
“回家吃饭了。”我说。
“好。”外公的回答永远这么简单。安静地拿起没有靠背的椅子,走出榕荫下的梦,回到白兰花影子下的家。
后来,搬家了。那天很冷,白兰树的叶子有点稀疏,而榕树却只剩下狰狞的枝条放肆地向外戳着,好像被大火烧过的只剩下框架的屋子,一个支离破碎的梦。金黄色的落叶铺满了一地,漆黑的枝条撕扯着黛色的天空。
家里现在住着搬到高楼,房子比原来大了,但是,没有了那个翡翠色的梦,原来就不苟言笑的外公变得更加沉默了。我的身高已经超过了儿时感觉高大的外公。这时外婆端上饭菜,对我说:“喊外公吃饭。”
“吃饭了。”我像儿时那样呼唤着他。
“……”外公没有回答。
走进外公的房间,看到外公正望着窗外。循着外公的目光,赫然发现,外公久久凝视着的,竟是深蓝色天空下那翡翠色的榕荫。尽管有钥匙,但是外公仍然囚禁着自己的心。因为,作为某种存在的意义,这种渴求已经消失了。 =
白兰树下,家仍在;而在榕树的绿荫里,编织翡翠色的梦的老人,现在去了何方?